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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成龙看来也是才知道此事,想来与他无关。
但是康熙十分震怒,他近年来几乎是准备年年巡视永定河工,把此事当成重中之重,今年本来也会在十月左右到达,没想到现在竟然出了这种事情。
堤坝垮了还能有什么原因?自然是工程质量不行,或者有人蓄意破坏。
以永定河堤坝的重要性来看,能有什么人作出这么大破坏?这个原因可以排除,那么就定然是有人中饱私囊,以次充好潦草建设,致使堤坝质量如此不堪,才修建了一年多,竟然就垮掉了!
在这的大臣们有些心思灵活的,已经在脑中过滤了一遍与此事有牵扯的人名,想着或者摘个干净莫叫康熙迁怒。
胤禩却想到河工之事为康熙所看重,各方势力都有所掺和,于成龙一心治水,却防不住手底下争功篡权。
只是不知这一次究竟是哪边的人出了差错,把祸事捅破天了。
康熙怒火中烧,不可自遏:“这么说,你竟是毫不知情么!”
他甩手把手中奏折狠狠摔到地上,正好落在于成龙面前。
于成龙骤然得此不白之冤,几乎老泪纵横,他一生为了治水辛苦,临老竟然连名节也快要保不住了。
当下伏地拜倒:“臣有罪!”
“你总领治河事宜,又是河道总督……居然把河坝修到垮掉!”
康熙脸色难看之极,霍然起身:“把他给朕压下去!
关进大牢!
明日起驾,去永定河!”
一场宴会就此中断,不欢而散。
皇子们四下散去,胤禩自觉与胤禛走到一起,二人进了胤禩房中,胤禩便问道:“四哥,这事……你可有什么消息?”
胤禛在桌边坐下,皱眉道:“我也是刚刚知晓,皇阿玛看的是加急奏折,想来那堤坝垮掉应该是在这一二日之内。”
胤禩琢磨了一会儿,瞧不出其中头绪,又想起自己所想的治水章程,当即提起问道:“四哥,你说这是不是个机会,让我去永定河那边瞧瞧?”
胤禛抬眸瞥他一眼,再次否决:“此事不可。
如今已不单纯是治水之事,永定河河工是皇阿玛近年来主要之事,这次堤坝垮掉,怕是要牵连甚广,涉及到许多人。”
他食指在桌上敲击思考,“按照皇阿玛一贯的行事,大概会派出一位钦差前去彻查此事,而后把一干人等捉舀问罪,方才会消了怒气。”
“而秋雨季节未过,堤坝已经垮掉,抢修不及,随时会酿成洪水。
这之后救灾后事,更是需要有分量之人。
你所想的治水方略,怕是要到等到明年,这一切事毕才可呈上。”
胤禩好不容易努力一次想着尽自己力量做点什么实事,没想到就出了这种事情。
他满腔热情受到了阻碍,一时间也冷静下来。
两个人又揣摩一会儿,因着在宴会上都喝了几杯酒,此刻有些睡意,明日又要早早启程,胤禩便留下胤禛,同塌而眠了一晚。
第二日一早,康熙果然便起驾前往永定河,一路上道路越走越湿润泥泞,显然是下过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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