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的话声一起传过来。
“重新做一个,送给砚商?”
正走神?着,耳边落下周文亭略带几分调侃的声音,喻京奈乍然回神?,说不准是为了什么,心脏飞速震了几下,矢口否认,“当然不是了。”
嗓眼突然有点发痒,喻京奈轻轻咳了两声,声音渐小,“本来之前那个香插也不是送给他的”
闻声,周文亭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所以这回准备专门给他做一个?”
“”
对于?周文亭的顶级理解,喻京奈哑然半刻,只觉得耳朵热得厉害,刚要寻个借口驳回去,就被周文亭给了一记爆栗。
“都?多?大了,还跟你?奶奶扯谎呢。”
周文亭嗔她一眼,眉间流露出几分无奈的笑意,话声沉,却给人种娓娓道来的温柔,“既然结婚了,和人好好过。”
喻京奈摸摸额角,低喃着,“我什么时候没和他好好过了”
见她这模样,周文亭笑了笑,“平常机灵的和什么似的,这个时候怎么了,连我到底想说什么都?听不明白,脑子进泥巴了?”
趁着喻京奈要炸毛前,周文亭摇头,“你?们姐妹俩没一个让我省心的。”
“省心多?不好玩儿?,出其不意这日子过得才有意思。”
“你?歪理邪说最多?。”
穿过周文亭的工作坊,两人沿着石板路走到庭院鱼池,有工人正在拆卸路面,换上更防滑的石料。
这个季节樟夏也迎来降温,院内树荫散落,清风流水,并没多?少燥热。
周文亭的话还没完,见喻京奈装傻,干脆更直白了些,“嘴巴长着是要说话的,有什么掰不清的,理不明白的就开口问?,那么大的胆子上哪儿?去了。”
“我看那砚商是个好孩子,配你?,成。”
周文亭向来火眼,就这对夫妻间若有若无的小心思,早被她看明白了。
几句话直戳戳地?往喻京奈耳边堆,她想不听懂都?难。
“我知?道我知?道奶奶,您就别操心了。”
喻京奈耳朵烫,急于?把这个话题带过去,直接拿那青石板路开刀,“我还没说你?呢,怎么走个路还能把腰闪了,说好得矫健得很呢?”
喻京奈扶着周文亭,朝施工的地?方看了眼,尾音微翘,“还好爷爷想得周到喔。”
听得出喻京奈的调侃,周文亭哼了声,“他那是小题大做,哪儿?用得着这么大动干戈。”
话音未落,醇厚苍老的男声从?两人背后传来,“趁我不在说我坏话呢?”
闻声回头,喻京奈就看见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喻承平,还有他身边的梁砚商。
见着人,周文亭照样揶揄,“岁数见长,耳朵到还是挺灵。”
喻承平笑着接过喻京奈搀着她的那只手,“这不灵不行啊,不灵可就听不着你?使?唤了。”
闻声,周文亭作势挥一掌,又被喻承平拉下来,温声道:“出来这么久了,该回去躺着了。”
喻京奈忙不停地?点头,“再不回去躺着,爷爷估计得搬张床下来。”
周文亭:“”
最终仍是架不住几人连番游说,周文亭被喻承平牵着往卧房去,临走前还不忘给喻京奈使?好几个眼神?,搞得喻京奈又是装聋又是做哑,眼神?总归是不听着周文亭的往梁砚商身上瞟。
老两口步子慢,走走停停,喻承平始终迁就着周文亭。
也不知?道说了什么不讨喜的话,被周文亭敲了一下,握着她的手反而更紧,像是生怕再让她摔着。
石板路七拐八拐,喻京奈歪头看着两人逐渐远去的身影,好半天没收回视线。
“刚才和奶奶聊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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