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屿嗤笑,“晕了?”
话落,一声清脆的骨头声。
“啊!
!
!
!
!”
痛叫声混着大雨砸落地面,原本神志不清的苗书杰重新睁开眼,捂着脱臼的手,拖着被打断的腿,像一条丧家之犬,在大雨中艰难的匍匐前行。
许清屿手里拿着黑骨伞,从裤兜摸了块薄荷糖拆开,冰凉的薄荷味溢满口腔,牙齿咬合,薄荷糖被嚼碎。
他挑眼,“想跑吗?跑的后果更严重哦。”
此时苗书杰哪还会听这些,一心只想赶紧离开这里,去外面求救,不然真的会被他活活打死。
许清屿“啧”
了声,“我都提醒过你了,既然你不听,可就怪不得我了。”
他慢悠悠上前,像享受着困兽临死前的垂死挣扎,皮鞋对着他小腹重重踢了一脚,苗书杰叫了声,许清屿比了个“嘘”
的手势。
“再让我听见你发出一点声音,下一次踢的,就不是肚子了。”
苗书杰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下意识的并拢双腿,嘴唇发抖的看着面前的人,“你...你到底想怎么样?杀人可是犯法的。”
“我当然知道杀人是犯法的。”
许清屿蹲下身来,“现在开始,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如果回答得我不满意,或者撒谎,我就把你剩下的牙齿全部打掉。”
他用力捏着他下巴,“我看看,你还有几颗牙。”
“你之前是这么捏她下巴的吗?”
“没...没有。”
“没有吗?”
许清屿蹙眉,“那是怎么捏的?这样?这样?还是这样?”
又是一声很清脆的声音,苗书杰痛得又叫喊出来,许清屿有些遗憾的摇摇头,“看来你不太喜欢遵守游戏规则,既然如此,那——”
他站起来,居高临下睥睨的看着苗书杰,薄唇微勾,眉宇间的阴狠暴戾再无任何遮掩,“游戏结束。”
......
云徽睡得很不安稳,做着杂乱无章的梦,在梦里这些东西却又好似能奇迹的串联起来。
她好似身处一团浓浓的迷雾中,眼前除了弥漫的雾气什么都看不见,四面八方传来细细碎碎的声音,有唱有笑,有说有叫,她独自一人在迷雾中前行,但不管走出多远,都仿佛在原地踏步。
雾气未散,她站在原地,听着那些声音慢慢朝中心聚拢,很嘈杂,她却每句都能听清。
她捂着耳朵不想再听,眼前的迷雾在顷刻间骤然散去,刺眼的光亮让她难以睁眼看清面前的景物,只听见有人朝她走来,头皮传来一阵剧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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