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着看着,他想起白天问许雁栖的话:“现在脚下这片土地,许老师以前也走过吧。”
剎那间,他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他在经历许雁栖的过去。
想来想去,都离不开一个许雁栖,祁默心跳得更快了,散去的酒劲儿,又一次沖了上来。
这一刻,祁默不由自主地猜想,若是把他和许雁栖作比较,不知道他俩谁醉得更厉害。
还没想出一个所以然来,浴室门锁咔哒一声,许雁栖推门出来,祁默才慢慢恢複平静。
他看着许雁栖擦着头发走出来,到靠里的那张床坐下,等头发干得差不多了,便翻出压缩行李里的睡衣,丢在床上,起身脱掉身上的浴袍。
许雁栖一整套动作下来,可谓是行云流水。
祁默起先还没反应,只知道呆愣地站在浴室门口。
他看着不知道和浴袍比起来,到底是浴袍更白,还是皮肤更白的□□逐渐在他面前展现,瞬间如惊弓之鸟,快速闪进浴室,靠着门,喘着粗气。
浴室里的智能换气系统很完善,从许雁栖出来,再到祁默进去,前后不过几分钟,已经看不见半点雾气,只有地板上残留的一点水迹,证明许雁栖刚刚进来洗过澡。
等祁默洗完出来,许雁栖已经侧躺在床上睡着了,他背对着祁默,祁默瞧不见他的表情。
见状,祁默脚步一顿,到底不敢绕过去,看一看许雁栖的情况,他无声地叹一口气,也上床睡觉了。
夜里无事发生,祁默一觉到天亮,醒来时,迷迷糊糊想起房间还有一个人,他转动着脖子,朝旁边的床铺看过去。
只一眼,差点没把祁默剩余的困意吓干净。
引入眼帘的,首先是许雁栖黑色的头顶,若是这样,也不至于吓到祁默,可紧跟着,祁默看见一截弯曲弧度有些夸张的脖颈,上面骨节凸出,像连绵的小山峰。
如果再大一点,感觉都可以媲美哥斯拉了。
昨晚许雁栖就是以这样的姿势入睡?
祁默将信将疑地下了床,走到许雁栖床边,同时也是担心他这样睡觉,醒来后会不舒服,便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的一角,打算里面注入点新鲜空气。
可惜许雁栖全身蜷缩成一团,双手抱住膝盖,头埋在胸口,能呼吸到的新鲜空气有限。
祁默眉峰却皱在一起。
究竟是什麽样的情况,才会让一个二十五岁的成年人,以眼前的姿势睡去。
习惯,还是过去的经历所带来的不安全感?
怕影响许雁栖的睡眠状况,祁默没有摆弄他的睡姿,只是默默地将被子往下面拉一点,露出他的口鼻,避免空气不流畅,醒来后头昏。
做完这一切,祁默去洗漱,然后蹑手蹑脚地出门吃早餐。
……
所有人醒来,吃完早餐,却没有一个人离开酒店。
在原本的计划里,今早他们就该返航,而且列车票都预定好了,一旦错过时间,等下一班,狻猊号的临时停靠时间就会超时,一超时,就得交罚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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