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庄冲此人抱抱拳,“不知尊驾高姓?”
“在下秦忡。”
“秦!
?”
楚庄双目一凝,他想起了一个很古老的姓氏,二十年前,那姓氏曾有人出手,襄助北骥攻破钜寿城门,难道此人便是那家族之人?
马车滴溜溜在钜寿城间的道路上行驶,到最后弯进一个巷子里,停了下来。
巷子里有一个小店铺,毫不起眼,仅仅只是在门口挂了一张破烂的旗幡,上面写着一个酒字。
秦忡率先下车,撩起布帘,扶起和尚,苏恒则是被楚庄一把摔在地上。
苏恒摸摸脑袋,不明所以,有些晕乎乎地摸着脑袋。
中年男子微微愣神,旋即笑起来。
“我都要怀疑这臭小子是不是从北骥出来的了,上车之后就睡,没有半点警觉。”
楚庄一巴掌拍在苏恒的肩膀上,苏恒瞬间就炸了起来,哪里还有半点萎靡样子?
一行四人掀开酒家的帘子,轻声走了进去。
酒家里,只有稀稀拉拉几个人,很安静,大多是喝着清酒,吃着面前的花生米,想着事情。
秦忡在前面引路,带着三人走到角落,那里摆了一张布满油斑的小桌子,一个穿着麻衣的老人坐在那里,微笑着看向走过来的四人。
“父亲,楚将军我带过来了。”
秦忡上前行礼道。
老者笑着点点头,然后站起身,朝楚庄拱手行礼道,“楚将军一路辛苦,老朽在此略备薄酒,以作洗尘。”
楚庄定睛一看,顿时心头一跳,他终于想起来此人是谁了,他赶紧上前扶住老者的双手,然后单膝跪地,冲老者恭敬行礼,“想不到时隔二十年,竟还能见到大人!”
“我一把老骨头,哪里还称得上是大人?”
老者笑呵呵地扶起楚庄,然后坐到椅子上,“赶紧坐。”
苏恒还不明就里,他压根就没见过楚庄这么恭敬地对待别人。
“这位小兄弟,就是从北骥南出的吧?”
老者看向苏恒,然后亲手倒了杯茶水递到苏恒面前。
苏恒一愣神,但还是接过茶杯,“晚辈正是。”
“北骥才是我离楚军魂之所在啊……”
北骥这两个字似乎充满了一股力量,老者口里念叨着,眼神中在缅怀着什么。
苏恒看向楚庄,有些不解。
楚庄轻声解释道,“当年北骥马踏钜寿,正是这位大人打开的城门,否则即便是北骥三万骑兵,也无法攻破钜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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