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揽月坊已毁,赌坊就成了很多人唯一消遣的地方,也跟着关张的话,必然有不少人纷纷开新的赌坊,与其让这种地方百花齐放,还不如让赌徒们只认这一家。
有了傅清晖的介入,这种地方便等于在傅家的掌控之中,能够及时听说或阻止肮脏的行径。
怎么想都有好处,傅先生和傅清晖不会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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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氏给钟离妩带来了两样贺礼:一对儿小金镯,一个长命锁,“小金镯是我选的,长命锁是我婆婆选的,夫人可别嫌弃。”
“这是说的哪里话,我高兴还来不及。”
钟离妩和声道,“这段日子也没去看看你,你不怪我,我就已经很高兴了。”
“不用,不用。
你先是新婚,眼下又有了喜脉,别去我们家那种地方。”
廖氏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你不嫌晦气,肯见我,我就很高兴了。
我实在是太闷了,今日央着相公一道前来的。”
“明明嫁了人,说话这样的孩子气。”
钟离妩笑起来,“放心,我可没那些乱七八糟的忌讳。”
廖氏神色一缓,唇畔绽放出清浅的笑容,关心地问道:“胎儿淘不淘气有没有闹你?”
“只是比平时睡得沉睡得久一些,别的倒还好。”
廖氏笑意更浓,“我婆婆叫我提醒你,平时尽量别喝茶了,有的茶喝了对胎儿不好。
还有,她说你要找大夫开个忌口的单子,有些花花草草的,平时也要离得远一些。”
虽然简让早就想到了这些,钟离妩还是感激地笑道:“嗯,我都记下了,替我谢谢她老人家。
最近她还好么?”
“还好。”
廖氏如实道,“在家里建了个小佛堂,每日上午诵经,抄写经文,下午做些针线,跟我们说说话。
我公公那个人……反正,我们是看开了。”
说到这儿,语声转低,“以前,我们每天都是战战兢兢或是满腹无名火,现在心里都平静、踏实下来。”
顿了顿,又补充道,“这种话,我也只敢跟你说。
反正就算我不说,你也看得出来。”
钟离妩由衷地道:“瞧着你们过得好,我真是打心底高兴。”
复仇不是错,但若殃及到毫不知情的无辜之人,总归有些不好受。
两女子闲谈多时,廖氏担心钟离妩疲惫,便笑着道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