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
向也更正,“总比电工好。”
曾有良点了火贱兮兮地笑,“也没说不许你顺手牵羊。”
向也若有所思与他对视,不一会也露出相似的笑。
晚九点,向也提着行李袋来到陶燕坤房子前,望了一眼富丽堂皇的羊圈,大步踏进去。
翌日清晨,向也下楼,吴妈摇摆身体在擦拭家具,耳机依然塞耳朵里。
向也故意放轻声,“吴妈。”
吴妈拔下耳塞转头,绽放笑容,“早。”
向也自言自语,“听得到的啊……”
“我只有四十几,又没耳背。
我还是广场舞领队呢。”
吴妈呵呵笑着把抹布当手帕转了一轮,摆了一个白鹤展翅造型,“看不出吧。”
向也诚实道:“看不出。”
吴妈继续擦桌子。
向也没话找话,“吴妈,你天天塞耳机听的什么呢?”
这一问不妙,吴妈又来了兴致,两只耳机递到他眼前,“你要不要听听,很好听的。”
向也却之不恭,只好接过。
原以为是什么佛教念经音乐,恰好碰上高|潮,清悦的女高音震得他眼皮跳了跳。
“踏平了山路唱山歌,
撒开了渔网唱渔歌,
唱起那牧歌牛羊多呀,
嘿——
多过了天上的群星座座。”
吴妈热切地问:“怎么样,很好听吧?”
向也把耳机还给她,由衷道:“好听。”
“你们那山歌不是听出名的吗,会不会来两段?”
“……我五语不全。”
吴妈塞回耳机咯咯笑,笑容丰盛倒跟曾有良是一路的,“我还以为你们那出来的人都能歌善舞的呢。”
向也失笑,想起三年前和陶燕坤在舞台后方守开幕曲时,听到的会是这首曾红遍大江南北的民歌,与一身朋克气场的陶燕坤相悖千里。
当时向也的震惊昭然脸上,陶燕坤问他怎么了。
“想不到会是我们学校的起床音乐……”
“五一劳动节的晚会,当然用劳动人喜欢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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