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说:“今日你生辰,还不曾吃过汤饼——我叫人去给你做吧?趁着今日还没过,赶紧要吃上一碗,讨个吉利。”
尧氏说着就要打发人去张罗,却被齐婴拦下。
齐婴说:“母亲不必麻烦了,我稍后回风荷苑吃。”
他这话一说,倒让尧氏一愣,继而失笑,扶了扶额,说:“我怎么都忘了,你还惦记着文文呢——我只是前几天看你一连好几日没回别第去,以为你今天也宿在家里。”
齐婴听到那句“惦记”
有些不自然地咳嗽了一声,又说:“她半月前去外地收账不在家里,今天才回来。”
尧氏一听有些惊讶,道:“她自己去外地收账了?还一连去了半个月?”
齐婴点了点头,那双华美的凤目之中溢出些微的无奈之色,说:“嗯,比我还忙。”
既无奈,又带着浅浅的笑意。
尧氏闻言摇了摇头,又露出不赞同的神色,说:“文文还那么小,又生得那样漂亮,你也放心她一个人出去?”
齐婴答:“我让白松陪着她一道去了。”
尧氏听言一愣,随后点了点头。
白松是齐家的私臣,武艺高强又办事稳妥,有他跟着,想来不会生什么事。
只是他平日素来是跟在齐婴身边的,近年来齐婴在官场中位置走得越来越高,惹上的是非也愈加多起来,单是这几年就遇见过不下几十次的刺杀,他将白松安排给了文文,那他自己……
齐婴瞧出母亲神色忧虑,默了一会儿,宽慰道:“无妨,枢密院能处理好这些事,何况他们今天就回来了。”
他都这么说了,尧氏还能再说什么?只能点点头,顿了顿又似想起了什么,转而笑道:“说起来,文文也快及笄了吧?”
齐婴点了点头,答:“嗯,还有几个月。”
尧氏笑了笑,说:“及笄可是大事,姑娘家一生一次的大礼,你预备怎么给她张罗?”
齐婴挑了挑眉,说:“她性子静,又不愿意张扬,恐怕不喜欢大办——我再同她商议吧。”
尧氏点了点头,眼中颇有深意地嘱咐道:“你别委屈了人家。”
这话本是很寻常的一句话,只是母亲说的时候神情又带了些揶揄,这便透出了些一语双关的意味。
齐婴愣了一下,待明白母亲的深意,神色立刻又带了些不自然,口中道:“母亲,我与文文之间并非……”
他还没说完尧氏便笑了起来,口中道:“对对对,你们并非男女之情——我也没说什么嘛,你又何必这么大反应?”
只是尧氏口中虽然如此说,但神情间的揶揄之色却越发明显了,而她瞧见齐婴神情间虽仍有些不自然,但心情又似乎颇为愉悦,眼中的笑意便越发浓了。
啧,她这儿子处理起政务来一贯雷厉风行,可在这情爱之事上却不知何故如此拖沓,只是这样的事她一个做母亲的也不好置喙,只能静待他们自己把事情说开。
她有感觉,不会太久了。
尧氏笑了笑,又抬头看了看天色,决意不再耽误齐婴的工夫,笑道:“好了你快回去吧,记得也代我跟文文问声好。”
齐婴应了一声,待将母亲送回嘉禧堂后,方离开本家回风荷苑。
秋日晚风清凉,颇有醒酒之效,只是他今夜喝了太多酒,虽是兑了水的,此时仍有些微醺。
微醺是宜人的,他在这样的微醺中想起半月未见的那个人来,那双华美的凤目中便隐隐约约透出些浮光掠影一般的笑意来。
比今夜宾客们饮过的所有佳酿还要醉人。
作者有话要说:喝了酒酒当然要回家找媳妇啦(害,装什么装,兑水的假酒罢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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