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那天她大半夜的突然叫我去买花生,买回来了她又不吃。
当时我就觉得有些许异样,如今看来当时她并非真的想吃花生,而是要把我支开。
当我回来后她那梨花带雨的模样,在我离开的这几个小时里究竟生了什么,如今大概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除此之外当初还有许许多多的疑惑与违和感,如今只要以方依依出轨这个大前提去猜想,几乎所有的事情都能解释得通。
还有方慧敏,啧。
彤彤的事跟爸妈说开后,我妈说我们这一家子都在欺瞒方依依,如今看来这方姓母女何尝不是联手在欺骗我?这算报应吗?
浓郁的烟雾在空中凝结不愿意散开,我捏了捏眉心,脑子有点胀。
戒烟很长一段时间了,如今一朝複吸,抽得多了些,有些上头。
罢了,时间已经不早,该洗洗睡了。
这两日负能量爆棚,必须得舒舒服服洗个温水澡,再喝点热牛奶,做足2o分钟的放鬆舒展运动,美美的睡上一觉,睡足8个小时,绝不把疲劳、烦恼、压力等负面的东西留到第二天。
浴室里,烟煴弥漫。
热水喷在我的脸上,我舒服的吁了一口气。
脸有点油,拿起一瓶洗面奶挤在手上,看着掌心那灰黑色的洁面乳,又抬头看了看搁在架子上那一堆各种各样的瓶瓶罐罐,我陷入了沉思。
曾经依依说过我脸上的毛孔粗大,后来就多了很多这些东西,全都是依依买的,许多我用的男士护肤品我至今都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我真是,被这个女人改变了很多啊。
看着镜子里那一头需要天天打理的碎髮,我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花里胡哨的?我冷哼一声,拿起推剪就铲了上去。
当我对着镜子仔仔细细的用换了新刀片的剃刀把头刮得锃亮的时候,外面传来房门开关的声音,我皱皱眉,没有理会。
把头刮得油光锃亮,再仔仔细细的冲了个澡,感觉好像从来没这么清爽过。
如果有像庄茹家的那个浴池就好了,或者乾脆上庄茹家去,享受一番美人香浴,绝对能做到全身心放鬆。
只可惜庄茹出差至今未归。
从浴室里熘熘达达的出来,看到客厅里怡然自得坐在沙上的那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方慧敏。
我还没开口,她倒是一惊一乍的:“哈哈,怎么搞了个这么亮的光头?要当和尚吗?哈哈,笑死我了。”
我懒得理她,自顾自的走进厨房。
几分钟后,我端着煮好的牛奶回到客厅,大马金刀的在沙上坐下,对翘着二郎腿的方慧敏问道:“你来干什么?来拿东西?”
diyibanzhu她挪了挪位置,到我身旁坐下,肩膀轻轻撞了我一下,娇声道:“那么绝情干嘛,来看看你不可以啊?唔……你不是才洗完澡嘛?怎么这么大烟味?你不是不抽烟的吗?”
我无所谓的拿起放在桌上的香烟点燃,吐了个烟圈,飘散开的烟雾让方慧敏捏着鼻子扇了扇,屁股挪了挪稍微拉开跟我的距离。
我一掸烟灰,道:“这两天抽了挺多烟,也许是尼古丁腌入味了吧。”
方慧敏倒是自来熟,手在我的光滑的头上摸了摸,笑道:“怎么剃光头啊?
一点不适合你。
哈哈……”
“在认识方依依之前我本来就是光头。”
我平静的没有任何起伏波动的语调,让她的笑声彷佛被人掐住脖子般戛然而止。
换回了与依依相识之前的型,不,头型。
重新抽上了认识依依后戒掉的烟。
意识到这点的方慧敏勉强的笑了笑,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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