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知道,这次他们可是大胜而归啊。”
这话说了等于给凤姨娘上眼药,宁婆子白白挨了凤姨娘一计眼刀。
凤姨娘招手叫贴身的丫头良月来,“咱们账上还有多少余钱,若是不够,早点去要地里的租子。
这口气咱还必须得争了,就是不向着他佟知闲低这个头。”
良月看了说还有百十两。
这点子钱还是她额外在大爷哪里卖好讨来的。
公里不给月钱,架不住爷们儿私下里给爱妾些花头,谁能拦得住她晁燕凤得银子。
末了又叹口气,“老夫人还在的时候,我又何至于叫她们逼到这一步。”
凤姨娘揉揉自己的肚子,这几天眼瞅着身子重了起来,那个死人要是还窝在衙门不回来,她就挺着肚子上衙门找他,他们怕丢脸她可不怕。
这头,杳杳跟知闲进了大舅母的玉京园。
知闲母亲辛氏,贞静柔婉,同凤姨娘那泼辣性子全不相同。
知闲看母亲带着眉勒,躺在床上恹恹的,着实吓了一跳,“娘,可是真的病了?”
辛氏见二人便笑,“只是身上来了事儿,无碍的。”
“夫人听说你们来,脸上颜色都好看了一些。”
辛氏身边的玉婶子笑眯眯摸着两个姑娘的脑袋,“如何?管家可着实不容易吧?”
“要操心的事儿比吃的米还多,若是能不长大就好了。”
“你现在吃些苦,日后出嫁便能得心应手些。”
知闲许得是监察院巡盐御史范司俍。
范司俍大知闲六岁,长得一表人才,待人接物也很有些风范。
再者范家人事简单,没有大家族的众多规矩,且还是佟四爷相中且一手提拔的门生,在辛氏看来算是上上之配了。
“他们家……”
知闲在亲娘面前说起范司俍还是有些害羞,“什么都好说。”
辛氏笑她,“傻孩子。”
知闲便岔开话题,“娘,今天若不是杳杳给我解了围,我可真是要被晁家那位婶婶气死了,哪有如此不讲理的人,竟能睁着眼睛说瞎话。”
知闲在佟府地位高,出门结交的也都是好人家的姑娘,她向来顺风顺水,到底不知人心险恶。
辛氏自然已经知道了方才始末,“杳杳也算我看着长大的,果然没让大舅母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