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门是关上的,毕竟是许清睡的房间,我没有去敲门,也没有贸然进去,只是坐在沙上,喝着睡前未喝完的那杯水。
“你醒了啊,你刚才是在叫我吗,稍微等一下,饭马上做好。”
刚放下水杯,从厨房走出一个女人,身材容貌绝佳,系上了围裙,扎起长,带着笑容看向我。
目光对视间,我手中的水杯直接忽然落地,碎成一地,还弄湿了沙和衣服,我许久才反应过来。
“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这样出神看我,你小心一点啊,我来弄吧!”
温柔带着笑容的声音,加上那张让我无比熟悉且诧异的脸。
我仔细揉了下眼睛,非常认真看去,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许清?”
“我是虞烟啊,你在干什么,又叫别的女人名字。”
“你这样,我真的会生气的。”
收拾着我摔碎的水杯,用稍微不满的语气回应。
这时,关上的房门从里面被打开,我看到了刚睡醒有些朦胧的虞烟,没错,就是虞烟。
“你醒了,怎么样,好些了吗?”
一时间,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很不能理解眼前这一幕的出现。
紧着,两人同时站在我身前,一个关心,一个关切,却调换了容貌,让我无法分清谁是谁。
“姜平,你没事吧,刚才你电话里忽然不说话了,怎么叫你也不答应,然后我听到啪的一声,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现在看来,没事就好,吓我一跳!”
客厅门口,又急忙赶来了一个女人,标准的黑色穿搭,只是这次没戴口罩,长披散,步履着急的走来,充满担忧的望着我。
我第一眼认出了是苏鲜,可随后莫名变成了葵兰的模样。
“苏鲜,葵兰?”
脑子彻底混乱,也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生了什么。
许清回到了厨房,虞烟带着睡意再次回到房间,而关心我的苏鲜,也在一声招呼后,离开了屋子。
最后的最后,我好像看见了葵兰。
她独自站在了窗台,关上灯,面对皎洁月色,独自思寐遥望。
下一刻,月华沿着窗檐落下,银装素衣,披在了她的身上。
稍稍眨了下眼,窗纱帷幔被月色染上了一抹银白,随风摇曳起伏。
不见身影,不闻声音,唯有一片寂静的月华,散落人间。
恍然,眼前画面顷刻消失。
我再次睁开眼,大口呼吸,喉咙干涩,想说话,莫名的嘶哑令我刹那不出任何声音。
我看着桌上泡好只喝了一半的感冒药,以及坐在一旁,认真看着我的许清。
思绪逐渐回归平静,这才现,刚才自己做了一场无法解释且好似无比短暂的噩梦。
是噩梦吧,应该是。
毕竟让我骇然的同时,浑身都在冒冷汗。
如果不是噩梦,又怎会有这样的反应。
只是,这场梦,太奇怪了。
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更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忆这场梦。
都说梦醒人散,可直到我彻底缓过来之后,梦的记忆依旧停留。
如同上一次,无比清晰。
“你刚才是不是做噩梦了,一直喊一个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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