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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得让我一个车。”
她竖起一个手指,很认真的要求。
“再让一个马一个炮都行!”
叶爸爸笑着点头。
父女两个很少认认真真对弈,一是普华不太懂,二是她忙得没时间。
但是自去了天津之后,每次回来她都找机会陪爸爸下棋,还特意在天津的书店里买了本棋谱,一知半解的读一读。
生活的空缺总要尽快弥补上,她想那破洞的地方父亲只是不说,但心里还是介意的。
父女俩借着下棋聊起了天津的事,叶爸爸见她在棋局上藏手藏脚,放下手里的子没有吃,忍不住拍拍普华的头。
“天津好吗?”
“嗯,住的地方很安静,有空你去看?”
“有空去转转。”
叶爸爸撤了围追堵截的棋子,转到无伤大雅的地方,“工作呢?不累吧,身上都好了?”
“好了,你别担心。”
说来普华有点歉疚,埋头当成是认真思考棋局。
和永道闹得很僵,最终是两败俱伤,她不敢让爸爸知道实情,等她好了,施家老爷子到底大病了一场,连阴历年都没有过好。
听海英提这些,普华更觉得分开就要断得彻底,否则害人害己。
那次事情之后,永博没了消息,怕也是在气她的不懂事。
拿那封写给永道父母的信让娟娟看,她也说太直白了些,稍有委婉可能老人接受上会好些。
可普华又自问,她的感受又有谁在乎呢?
晚上睡前她在浴室里洗衣服,抻到肋下还有一丝隐痛,骨裂愈合的慢,留了细长的伤疤,身体里也还有伤痛的记忆。
周日晚买了夜车票回天津,叶爸爸特别送她到巷口。
普华提了一小包行李像首次离家去大学时的样子,在路上频频回头摆手。
相隔不远又觉得是远,天津那里,毕竟不是家。
“爸,回去吧。”
她在转弯处站住,最后望了眼爸爸在灯下斜长的影子。
他的轮廓早不如过去挺拔,背显得驼了,光打在头顶的一片银发上。
普华不得不承认爸爸是老了,连眼角的纹路都不再是四五十岁时那么硬朗,多了几分慈爱。
回到天津租的房子,她先拿出与爸爸的一张合影摆在写字台上。
此番回去,普华取了很多东西来,其他一并留在自己那处房子。
永道用过的钥匙也转给娟娟保管,有事情时帮她打理。
再有机会见到虞世南,已和第三次邀约隔了些日子,他和高朝峰夹着一群同事去吃夜宵,普华忙完公司的单据准备在路边买东西回去吃,于是被他们叫着同去凑一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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