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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的游戏,是她在逃避他在追逐,后来变成了她在犹豫,他替她拿捏决定,他是个很好的男友,从不强迫她做事情,也不会百分百顺着她的思路盲目走下去。
“我……要回家……”
她咬牙把眼里的湿气忍回去,没有说“我不愿意”
。
她其实是不太甘心的,好在永道也并不再坚持,拉她去房间看他之前完成的航模。
高考结束后,他获奖的作品被摔了粉碎,都是因为她,所以她抱着歉疚,花了大把时间跟在他身边,他说做航模,她就拿着砂纸每一个边角细细帮他打磨,他说吃饺子,她就买了肉馅和菜回来做给他吃,他说见朋友,她就乖乖跟在身边替他们倒茶布菜听大伙聊天,他说看电影,他就装着胆子陪他看血肉模糊的恐怖片。
永道说什么,普华其实都会照着做,只除了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
这样的事情,她只和娟娟提过,毕竟是大学生了,娟娟看得反而比以往要开。
“嗨,也挺正常的,你们这样的关系是迟早的事情。
我说不行也不管用,你能听吗?要是我,开始就不会选他。”
“为什么?”
普华问。
娟娟反斥了一句“你爱他吗?”
普华答不上来。
什么是爱,什么又不是?
父母都说永道是极好的,他也确实好,她喜欢他,惦念他,相见他,这就是爱吗?
那她也惦记远在加拿大的纪安永,那又算什么?
整个大三,普华都游移徘徊在恋爱的十字路口,很难投入,无数次自问到底该怎么处理与永道的关系,如何彻底断了对纪安永的关切。
这一切悬而未决的情绪,直到大四过半,才由永道亲自终结。
大四那年的情人节,在长达半年的拉锯之后,普华再也扛不住永道一再的要求,终于松口答应他结束彼此半柏拉图式的恋爱关系,有进一步的实质发展。
这之于永道,不亚于被毫不保留的接受,自是欣喜若狂,而在普华,却是形势所迫不得不做出的选择。
那时大四第一个学期已然结束,她放弃了考研的机会,留在面前的只有完成论文认真求职等待毕业一条路,而永道申请的几所大学纷纷拿到了复函,几番取舍,他家里坚持让他出去读两年学位。
分离是在所难免的,是否继续交往就成了两个人无法回避的问题。
永道几经劝说普华一同前往均告失败,元旦期间他又亲自去她家里找叶爸爸谈过两次,结果叶爸爸还是奉劝他去安心读书,让普华留下工作等他。
事情到了这一步,多说无益。
永道所能做的只剩下保证,毕竟两地的恋爱不太悲双方家长看好。
他的承诺,不像其他人保证多久打一次电话,回来看一次这样琐碎的事情,而是带着她去吃了一顿很正式的西餐,在上甜点前,郑重其事问我:“普华,回来跟我结婚吧?”
她的愕然可想而知,却也不免有隐隐的欣慰。
“我没开玩笑,认真的!”
他一再加重语气,试着说服她,“答应吗?”
她根本没考虑到结婚的层面,能给的答复只能是“让我想想好吗”
。
他可以从初三到大二,也可以继续等待下去,但有一件事他不准备再等了。
在做出保证以外,永道向普华索要了一个同等的承诺,就是结束目前“柏拉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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