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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夭声音颤抖,“姑娘!”
“别怕,我不会死的。”
桃夭低声啜泣,哭得说不出话来。
席容烟抬眼看了一眼寒星,气若游丝,“寒将军来了。”
“烟姑娘,我都知道了,方才,多谢你为我求情。”
寒星说着,极其郑重地双膝跪地,在门外冲她叩拜了下去。
“将军莫要谢我,都是应当的,当初若非将军,我也逃不出命来,将军今日落难,也是因为我的缘故。
我,我怎能作壁上观,咳咳——”
席容烟喘息良久,才继续说,“何况,我服毒也不全然是为了你,将军莫要挂,挂怀。”
桃夭看着心疼,“姑娘,你身子弱,别再说话了。”
“桃夭说的不错,你好好歇着罢,想来主公也不会舍得让你死的。”
席容烟抿抿唇,嘴角溢出一抹苦笑。
忽听得院中有人大喊,“桃夭姑娘在吗?”
桃夭擦擦眼泪,推开窗子回了一声,“我在,什么事啊?”
“老爷叫你过去取药。”
“啊!
好!”
桃夭喜极而泣,“姑娘,你再撑一撑,我马上就回来。”
说着,她便飞也似的跑了出去。
“看来,他对你倒是狠不下心。”
席容烟看他一眼,报以微笑。
寒星便也不再说话,只是定定地注视着她。
一朵朵血花在她身上绽开,像极了二人初见那夜的烟花,甚是绚烂。
她明明已经痛得说不出话来了,眼眸之中却并无泪水,反而有着一种异乎常人的坚韧。
她好美,即使憔悴如斯,也美得叫人移不开眼。
寒星忽然就想进到屋子里面,离她再近一些,看她看得更真切一些。
这个想法在他脑海之中不断回荡,鬼使神差地,他抬起一只脚,刚想要迈进去。
“姑娘,我拿到解药了!”
桃夭手中攥着一个青竹瓶,一阵风似的奔了回来。
寒星的脚顿在半空之中,终是收了回来。
他静静看着席容烟服下解药,随即转身离开。
乌啼欲晓,孤舟逐潮。
风中,依稀可以听见疏疏远远的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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