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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莫要信口雌黄,污臣清白。”
“既然宰相清清白白,又何惧搜查呢?”
“微臣虽比不上殿下身份尊贵,却也是堂堂的大魏宰相,位列百官之首,岂可让人肆意搜查,殿下一无证据,二无皇上的旨意,擅闯宰相府已属不妥,现下还要搜查小女的闺房,毁了小女的清誉,臣虽卑微,也断不能平白遭受此等屈辱。”
袁青道,“大人这话就差了,殿下早就说过,今日漏夜前来是为了查案,并非大人所说的擅闯,凶手杀人之后,一路逃窜至此,这些都是我亲眼所见的,又怎能说没有证据。”
“夜黑风高,谁都有眼拙的时候,看花了眼也未可知,更何况,你不过是太子殿下身边的一个侍卫,你说的话也能算作证据吗?”
“你——”
魏晗烨摆了摆手,示意袁青噤声,“袁青是孤身边最信任的人,孤愿意相信他说的话,宰相如此说,是想质疑孤的识人之术,还是觉得孤在刻意冤枉你啊?”
“臣不敢,不过,殿下今夜若是大肆搜查了,只怕皇上那边会不好交代。”
“这个就不劳宰相费心了,孤过后自会向父皇请罪的,得罪了。”
魏晗烨说完,就向袁青使了个眼色,袁青立即带着几个侍卫上前,预备合力把院门撞开。
这时候,门突然开了,几个侍卫吓了一跳,不由得纷纷往后退了一步。
月魄染星魂
席容烟一袭茜红撒花迭丝罗石榴裙,头戴帷帽,腕缠珊瑚,款款走了出来,屈膝行礼道,“臣女见过太子殿下。”
魏晗烨见她如此明艳,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声音略微和缓了些,“免礼。”
“方才的事,臣女在里面都听到了,臣女保证,烟雨阁绝对没有藏匿什么凶手。”
“是吗?”
“是。”
魏晗烨微微一笑,目光停留在眼前的一块砖上,他蹲下身子,用帕子沾取了几滴猩红,亮给她看,“那么,姑娘怎么解释这些血迹?”
席容烟轻声道,“殿下一定要臣女解释吗?”
“当然,否则孤会以为,这些血是凶手因为受伤流下的。”
席容烟不慌不忙地卷起衣袖,露出右手手腕上头缠着的厚厚一圈白色绶带,“臣女方才不慎伤了手腕,因为包扎得不及时,不经意间在这里流下了几滴血。”
魏晗烨瞥了一眼,嗤笑道,“烟姑娘该不会以为,拿衣裳带子随便缠上几圈,就能偷天换日,蒙混过关了吧。”
席容烟并不作声,只是颤着手将绶带缓缓解开,一层,又一层,白色缎料上面渐渐出现一圈淡淡的血红色,这颜色越来越浓,直到最后绶带落尽,露出了一弯深深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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