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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乐怔愣地看向腹部,这个消息好似五雷轰顶一般在她脑中炸开。
她居然怀孕了,怀上了这个恶魔,这个畜生的种?她简直生不如死,可她不得不冷静下来,迫使自己分析着利害轻重。
她明白,现在同他硬碰硬,不是最好的选择,如果她此刻死在这里,他也大可以编出一个暴毙的谎言糊弄过去。
如果这样,他和席容炎一起做的那些勾当就再也不会有人知道了。
自己现在要做的是稳住他,这样才有机会告诉晗安哥哥所有的真相。
她低声呢喃,“虎毒尚不食子,你的孩子,你竟也下得去手?”
他仍是冷笑,“你得听话,才能保住这个孩子。”
她低下头,将所有的伤心事都想了一遍,逼着自己流出了几滴眼泪,复又仰头看向他,“我听,从今往后,我都听你的就是。”
可汗眯起眼睛打量着她,她的半张脸正往外渗着鲜血,另外半张却惨白的好像纸一样,她的脖子上有一道深深的红印,两侧还有指痕,这都是他的杰作,她这副样子,无形中给他带去一丝快感。
平乐原本只是想装可怜,好让他放松戒心,不曾想反倒勾起了他的欲望,她挣扎着怒斥,“你个畜生!”
平乐没有力气再挣扎,她好像死人一般,由着他摆弄自己,行尸走肉,不过如此。
外头,两只山雀飞落,叫声尖细而又哀婉。
平乐裹着衣服坐了起来,她听着山雀的叫声,眼中一片死寂。
四儿弹机锋
烟雨阁。
席容炎派人守住了烟雨阁的大门,不准她们出去。
外面的时光还在不紧不慢地流淌,而里面的枯叶落了一地,只能兀自书写着秋日的寂寥。
席容烟蹲在桃树下面,看着泥土里来来往往的蚂蚁出神。
她被关在这个院子里已经七天了,她初时还为着不用早起请安而欢喜,可渐渐的,她只觉得无趣和烦闷,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她的腿蹲得有些酸麻,只好直起身来慢慢揉着,正好瞧见敛秋抱着杌子过来。
席容烟看见敛秋,不由得有些头疼。
这些日子,敛秋成日家围着自己转,美名其曰,是按照夫人的吩咐办事。
敛秋既然打了席容夫人的名号,席容烟总不能斥责敛秋吧,否则,这不是打了席容夫人的脸面吗。
即便席容夫人再怎么不喜欢敛秋,但若是脸面有损,她又岂会饶过并非自己所出的席容烟呢,因此,席容烟无可奈何,只能暂且忍耐着敛秋,想着找机会再磨一磨她的锐气。
敛秋把杌子放在离席容烟三四米远的地方,坐下一动不动的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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