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木深死死皱着眉。
有些事情之前没有仔细想过。
现下想来,疑点重重。
若李堂真的觉得孟栖不配做丞相,为何不在他殿试之前便参他,偏偏在殿试之后,圣上定下之后,才鼓动大臣轮番上奏。
这是一件冒着极大风险的事。
圣上的圣旨不可能朝令夕改。
李堂明知如此,为何又这样一副狗急跳墙的模样。
“临简,我有个很大胆的猜测。”
程木深沉思了半晌,道:“你不觉得,圣上在这些事中,表现的太过置身事外吗?”
孟栖默默看着他,忽地展颜一笑,“阿深,你相公怎会这般蠢钝?”
“嗯?你是何意...”
孟栖向后靠了靠,眉眼带笑,“你亲我一口,我便告诉你。”
程木深顿时红了耳尖。
许久不肯过去。
孟栖脸上的笑容一点点黯淡了下去。
“阿深...你连亲我都不愿意了吗?可你明明说过,愿意嫁与我的...可是我做错了什么?”
程木深愣了一下,摇了摇头。
孟栖咬着嘴唇,可怜兮兮地看他,“阿深,你可记得你初下凡那日?”
“那日你便是落到了这辆轿中,还忽悠我这个小凡人...现下我们连夫妻之实都有了,你却连碰我都不愿意...当真是...”
“亲亲亲!”
程木深泄气了。
慢吞吞地挪到他身边,闭上眼,颤巍巍地凑了上去。
孟栖唇角一勾,将人揽进怀中,加深了这个吻。
“好...好了...”
程木深红着脸推开他,嗫嚅道:“你快说...”
孟栖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间,含笑道:“王爷有一只暗卫,你可知?”
“不知。”
“王爷手下的兵马,在整个蒲国占六成,加上虎符,足有八成,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
程木深震惊地瞪大眼睛,“这天下,是王爷的天下?”
孟栖啄了他一口,笑道:“是,其实坊间传言全是真的。
王爷若想做天子,根本就轮不到当今圣上。”
“若你是圣上,你可会将到手的皇位拱手他人?”
孟栖将人又往怀里揽了揽,继续道:“当今圣上,恐是有架空王爷之心,借由这个名头,收走了王爷手中的虎符,我们猜测,这只是他的第一步。”
程木深恍然大悟,“这么说来,圣上并不是没有证据惩治李堂,而是借他的手,牵扯住你和王爷?”
“嗯,于是我向王爷提议,趁此间隙,加速暗卫的扩张,一年后,恐会有大的变故。”
程木深这才明白。
原来两人早就商议好一同去玉安郊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