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倾悦轻轻磕眸,脑海想起那日单莜说的: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想来是警告过他们横竖都是死别做多余的挣扎,因为他们的挣扎只会让花府更快走向灭亡。
无声的泪从脸庞滑下滴落在紫芙的手上。
手指颤动了下,一直像木偶一样的紫芙突然笑了。
当今圣上,哈哈,怪不得他要她灭了花府,怪不得他记恨花倾悦的存在,怪不得他不敢做有损声誉的事,这个身份就是牢牢套死他的枷锁。
单莜讥笑:“你都威胁我了自然是放,不过下一次我再抓到花倾悦就不会放了,你可要看好了。”
再次给他抓到,他会用他来让冥爚心甘情愿住在宫里不走。
“紫芙,放人。”
单莜对着紫芙命令道。
紫芙手一紧,更是牢牢扼住花倾悦的咽喉,她要他永远得不到冥爚的原谅:“皇上金口玉言,说出的话岂能反悔,紫芙既然接了口谕自然会完成到底。”
紫芙露出灿烂的笑容,终于可以解脱了。
对不起了,花倾悦耳边传来紫芙低语的这句话,身体被紫芙拉着往后倒下。
“不”
冥爚害怕的惊呼,伸手用最快的速度往悬崖边飞去。
他之所以一直站在原地就是怕紫芙再退会拉着花倾悦掉下去,那里不是当初他们落崖有水潭的位置,摔下去绝对会粉身碎骨。
风声呼啸在耳边,花倾悦恐慌至极,他听不见冥爚喊什么?只模糊的看见左千川煞白的脸,单莜面上的不可置信和眼底的笑。
最后脑海中剩下冥爚伸手飞来的身影,像他们相遇那天一样向他伸出了手,他也想抓住,只是来不及了。
来到悬崖边上的冥爚只抓到了往上窜的风,手里空荡荡的感觉告诉他没来得及。
提气欲往下跳却被跟上来的单莜抓住,冥爚眸底猩红乍现一掌拍向单莜。
单莜即使接住了也吐了一大口血,手却紧紧的抓住冥爚,他不能让他有一丝机会救回花倾悦。
左千川大惊,理智迅速恢复连忙劈开单莜的手,拉着冥爚到另一边:“别动气,现在你下去也来不及了。
我来处理这里,你平心静气了再下去找花花。
不然你来处理这里,我帮你下去找也一样。”
不管左千川如何劝说,冥爚听见来不及的时候就像一瞬间聋了,唯有眼眸不断变红,当颜色完全变成血红色的时候,他拔出了泣血剑往手里一划,碰到主人鲜血的泣血剑更加透明泛着比以往更盛的红光。
“那是……魔剑!
居然是泣血剑!
快……快逃啊!”
商量好一起攻破路口逃命的清尘转头就看到闪着红光的剑,大惊失措居然失常大喊。
听到是泣血剑几个门派统一乱窜,场面一片混乱,守在路口的教众挡着这群疯子亦是吃力不已。
几百年前这一把剑的主人屠尽了各门各派的上中下三级内的高手,这几代下来好不容易恢复过来。
如今,泣血剑再次面世,自认为在三级内的人都被恐慌占据心里,心慌则乱只是一味的逃窜,纷纷忘记团结就是力量这个词,只顾着各自保命。
听不见议论和呼喊,看不见逃窜和抵挡,周遭一切都不存在一样。
冥爚红眸一闪对着单莜劈头就是一剑,不留一丝情分,完全没有招式可言的砍伐。
那可是当今圣上啊!
绝冥教再牛也不能跟整个朝廷对抗啊!
左千川提起朱雀挑开泣血剑,两人瞬间交缠在一起,一边抵挡着泣血剑,左千川转过头看到单莜还在呆愣急忙大喊:“还不快走,想死在这里喂狼啊?绝冥教的人听着,放单莜下山,其他人给我守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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