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萧琪神神秘秘地来王府找桑晚。
“鬼鬼祟祟的作甚?”
桑晚看他四下张望,越加猥琐了。
“这不是怕你哥哥瞧见,又让人将我赶出去么。”
萧琪摸了摸鼻子。
他家世子妃是上京有名的母老虎,见他总和桑晚混酒楼瓦肆,上门闹了好几回,回回都被桑晚毫不客气给骂回去。
折腾几次后,萧玑下了禁令,不让端王世子及世子妃进门。
这段时日他神出鬼没的,桑晚喊了他几次搓骨牌,他都推辞了,实在让人心生好奇。
“你都忙什么呢?昨日请你喝酒都不来。”
“嗐!
哥哥我自从跟了你,早改邪归正了。”
桑晚呸了一句:“说得像是卖身给我似的。
说吧,什么事?”
“先前你不是让我盯着户部尚书赵赫么,这个人啊,瞧着人模人样,屋里三妻四妾规规整整的,可他是个兔儿爷啊!”
萧琪跟现了新大陆似的,极其兴奋。
“兔儿爷?”
桑晚回味了半天,“噢!
他喜欢男的!”
“可不!
这厮在南风馆常年包了个小倌儿,我就跟了他一段时间。
昨日你猜怎么着?他同户部几个人在南风馆里头,密谋烧户部的粮仓呢。”
“烧粮仓?”
桑晚端着手抚着下巴,赵赫胆儿够肥的。
“是了。
边军要钱要粮,他们拖不下去了。
银子还能周转填一填窟窿,粮食上哪凑去。
他们何时动手?”
“就今夜!
我这不是着急忙慌来寻你么。”
萧琪挑了挑眉,肥硕的脸横肉跟着一抖一抖,瞧着也没那么油腻恶心了。
桑晚眸光闪动,兴奋地垂手:
“来得好。
正愁不知道该怎么一锅端了这窝老鼠。”
“燕红,小顺!”
她扬了扬手,招呼两人来一通耳语。
“这件事若成,你记头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