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回来,锦衣吩咐着,从怀里掏出个竹筒,扔给她。
翘楚认出来,这东西是火折子。
见翘楚接住了火折子,锦衣就又向她伸了伸手,道:“匕首拿来。”
显然,这些被吸引来的动物就是他们的晚餐了。
翘楚默默地瞟了一眼绕在锦衣脚边的兔子。
因为中了蛊,它们正无意识地轻轻乱嗅,耳朵时不时地抖动着,虽然只是寻常山兔,却显得挺有几分可爱。
翘楚眸子闪了闪,露出几分不忍来。
女性总是容易对长相可爱的东西生出好感来,这也是人之常情。
“怎么?不忍心?”
就在这时候,锦衣忽然开口,语含讥讽道。
“也没有……”
翘楚迟疑着否认了,顿了顿,却还是又说道:“不过,长得还挺可爱的……”
“哼。”
锦衣听了她的话,冷哼一声,语气不屑,道,“同样是命,却只对兔子心生不忍,而对野鸡视而不见。
好像只有长相可爱才算是一条命,简直虚伪。”
翘楚听着,咽了咽口水,暗道自己真不小心,明知道锦衣此人性格古怪,喜怒无常,却还是嘴贱多说了话。
然而,接下来的事却出乎了翘楚意料。
锦衣说完这话,顿了一会儿,却忽然又挥了挥手,道:“罢了,把兔子都放了。”
“啊?好……”
翘楚眨眨眼,答应着,心道锦衣果真是性格古怪,喜怒无常。
翘楚放掉了所有的兔子,就蹲在了柴堆面前,开始试着生火。
而锦衣则拿着翘楚的匕首,利落地给野鸡放血。
鸡这种东西,直接砍掉头是杀不利落的,没了头它也能飞几下。
没想到锦衣养尊处优,却懂得怎么给鸡放血。
很快,锦衣就弄死了三只野鸡,估摸着量差不多了,就停了下来。
只是,在这时候,翘楚却还是没有成功地把火生起来……她用惯了电磁炉,在用火的方面只点过蜡烛,一时半会根本就摸不到用树枝点火的精髓,就算侥幸点起来了也总是很快熄灭。
见锦衣已经忙完了自己的事正坐着等她,翘楚就越发慌乱了起来,生怕锦衣等得恼火,又要给她苦头吃。
而实际上,锦衣也的确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
他在原地等了一会儿,见翘楚还是没有结果,就滑动着轮椅,来到了她的面前。
见锦衣接近了,翘楚就更加紧张,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挪,想离锦衣远一点。
锦衣坐在上头,低头看着她这个小动作,眯了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