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陆水却极自满地眨了眨眼,道:“嗯哪,就是那么回事,不然为什么要起这个名字。
爹都没有做到,却被我给做出来了。”
说着,她的神色之中已经越发得意洋洋,“这个能拿来……起死回生。
人若初死,一个时辰之内,将蛊置到心口,便能续命,蛊在人在,蛊去人亡。”
沐清风瞬间理解了这东西的意义。
对沐清风而言,这意味着,他真的可以做到和翘楚同年同月同日死,不管谁先去,都不必受离别之苦。
过去,他能想到的最怕的事便是他会先于翘楚死去。
若是他先走了,留翘楚孤零零一个人。
不能亲自守着翘楚,就算有两个孩子他也完全无法信任。
若是翘楚先一步过世,只要是寿终正寝,他就倒也没有那么忧虑。
大不了随她一起去就是了。
收了这蛊,沐清风顿时满面喜色,忙对陆水深深鞠了一躬,极诚恳地道谢道:“算上这蛊,姑娘两次救命大恩,沐清风无以为报。”
“诶嘿。”
陆水眯着眼笑起来,眉眼之中的得意还是满满,“你也不用太感激啦,我是替督主还债的嘛。
他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还你们两条命也很值嘛。”
锦衣听着,抿了下嘴,没说话。
实际上,这是陆水第一次说这样的话。
往日里,纵使是在帮助锦衣,她也是从没有明着说出来过的。
她只会动辄一派天真地折腾他,从不开口提过自己所施给锦衣的无数恩情。
“那,我们走啦!”
事情都做完了,陆水便随意地做了个告辞的手势,而后一把扯过锦衣,也不顾他的速度,拖着他就像门口走去。
“多谢姑娘!”
沐清风仍抑不住感激之情,多次言谢道。
“不用——”
远远能听到陆水欢快拖着的长腔。
锦衣被陆水拉着,有些艰难地随着她的欢快小跑维持平衡。
离宅子稍远些的时候,他回头看了一眼,又转过头去,捏紧了陆水的手——大概是为了保持平衡。
“呼,总算走了。”
看到锦衣的身影消失在了拐角处,翘楚松了口气,揉了一下肩膀,“虽然是来道歉的……但是看见他还是觉得怪烦的。
不过……”
说着,她的语气又快活了起来,“还是觉得很爽的!
我就知道,我男人最棒了,分分钟让仇人跪下来给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