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暂时没有布巾,怕急着用,绷布也是新的,不知道行不行?”
那小厮忐忑地望着石初樱,生怕被吃了似的,又嚅嗫道:“要是不合适,小的这就去再要找。”
“行了!”
石初樱挥手,自己拿了一条,把口鼻围了起来,在脑后系了,又白了楚溆一眼,“你们也都系了!”
什么人胆子最大?无知的人胆子最大!
什么都不护就敢跟这样的病人呆在一处,啧啧!
几个人有些傻眼,没哪个大夫说这病会过人呐?心里一阵发颤,还是纷纷拿了布巾系上。
“谁来说一说这人得病的经过和情形?”
石初樱闷闷地说道。
那中年男子看了老者一眼,见后者微微颔首闭了闭眼,他才上前说到:“今年三月,我们奉命到东海附近清剿倭寇残余,大人带着咱们四月上赶到那里。
倭寇人数不多,清剿也算顺利,甚至还抓了几个倭人。
负责审问的军士禀报,倭人说有重要情报要将功赎罪,要面见我们大人,大人去见了那几个倭人。
没想到那倭人突然疯狂起来,冲破了束缚,一时不妨竟直接一口咬在大人脖子上。
不过,很快就被制住了。
原本这样的事也不算稀奇,哪年打仗也有几回。
伤口也是军医好好处理了的。
没想到,三五日后大人的身体却开始不适,人变得无力,头脑开始不清醒,再三仔细查看,才发现伤口本身倒好好的,只里面开始肿起来,周围不少地方也都有肿的迹象。
大家以为中了毒,各种解药都试过了,刚开始有点作用,可过不了几天,又继续开始肿胀。
也不知道看了多少名医,御医。
如今大人整个人都快……都快……”
那男子实在说不下去,竟然潸然泪下,哽咽了起来。
袍泽的情谊倒是不假。
楚溆见状接着道:“一个多月前,我们外出给大人找药的人在建州受了伤,正巧在这里买了两瓶你的伤药和解药,用了竟特别好,便把解药给大人试了试,没想到效果格外好,大人脸上的肿已经消了不少。”
楚溆瞄了石初樱一眼,又说道:“不过他当时只买了三瓶,打听了几日才知道只有这里和望山县有卖。
后来,又找到几盒都用了,不过大人近日断药,病情又反复了。”
“你们给这个病人用的是我的解药?”
石初樱眼里闪着亮光,“是怎么用法?”
“用法?”
不是灌下去么?怎么这个还有关系?军医和太医院的御医可都验看过的,就是这么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