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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嬷嬷笑着颔首,拿着香囊往后头去了。
另一边,李福海瞅见帝王终于放下了奏折立马把香囊奉了上去,“陛下,这是容华送给您的。”
卫景珩紧蹙的眉头微微一松,瞧了一眼自己手上没有墨渍后才接了过来。
瞧着这精美的香囊,他唇边浮起淡淡的笑,“她倒还不算愚笨……这手艺也好。”
李福海当即附和道:“是呀,这竹子瞧着格外挺拔,不像从前见到的,徒有其形,不得其意。”
听这话,帝王唇角愈发扬起,不禁道:“母后适才唤朕过去用午膳是吧?给朕挂上。”
“好嘞。”
……
“呦,什么风把皇帝现在就吹过来了?”
太后瞧着自己儿子走进来,也在方嬷嬷的搀扶下坐起了身子,嘴上却是丝毫不饶他。
往日里那次去请,不是要隔上两三个时辰才来的?她原以为皇帝得晚上才来。
卫景珩被刺得摸了摸鼻子,抿唇反驳了一句:“母后说的朕好似什么不孝子一般。”
他顺势坐下,正坐在昨日里虞亦禾坐着的地方。
甫一坐下,一股清新朴拙的香气沁入心脾,没来得及问就听见自己母后继续刺他。
小宫女轻手轻脚地在两人之间的小几上送上一盘清洗好的荔枝,太后捏了一个,故意垂眸叹道:“哀家哪里敢说皇帝是不孝子?自是哀家这个老人家事多~”
太若是叫虞亦禾在这里,必是知道卫景珩偶尔的毒舌是从谁身上习得的。
这可不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帝王被这话说的反驳也不是,沉默也不是,只得无奈道:“母后,朕这不是来陪您了么?您也知道,前朝近况不稳,入秋之际,尚有一郡遭逢大雨,洪水泛滥,赈灾迫在眉睫。”
他拿着宫女一同送上来的湿布,擦手,又亲自剥了一颗荔枝递给太后,这才得了太后的笑脸。
“嗯,不错,”
太后笑眯眯地点头,话语一转道:“不过哀家最近有了新的得意人,你不来也罢。”
帝王顿了一刻,无奈地顺势问道:“不知母后有甚么得意人?宁宁?您若是喜欢,多接过来看看就是。”
他只能想到这个据说和自己姐姐很相似的小姑娘,却见太后摇了摇头。
太后瞧了一眼自己这个明显不太情愿猜测的儿子,干脆说出了答案,”
你的虞容华,宁宁的母亲。”
话音落下,对面原本兴致不高的帝王眉梢一挑,诧异地望过来,太后不禁在心底腹诽了几句。
果真是他最近的新鲜人,一听就来劲了。
不过太后提起虞亦禾的时候,态度还是不自觉地一变,面色都柔和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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