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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珂狼狈的想要遮住自己luo露不堪的胸膛,眼尾晕开一抹艶丽的红霞,“姐姐…别看,这里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很晚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吧。”
“你以为,是我想要来的吗。”
阮姝娅声音中含着不耐,直接打断了祁珂的言语,她抬起手臂,再次落下了一鞭。
禁闭室内的光线黯淡,看不太清面前的人,阮姝娅随意的挥鞭,根本不注意自己打到了哪里。
却看到男子像是受了某种刺激一般蓦然弓下了腰,变成了一只通红的蜷缩的虾米,祁珂的嗓音中带着些难堪,莫名的低哑,“姐…姐姐,不要这样。”
叫的像是某些红灯场合的男模,不知道的还以为阮姝娅把他怎么了。
祁珂没敢碰到自己被鞭打的胸口,耳根都烧红了起来,好半响没敢动。
他能够猜到,可能是阮姝娅生他的气了,是他的错,是他没能够保护好她,令她陷入了危险,这甚至不是祁珂第一次疏忽,分明她也不过是个娇弱的大小姐,独自一人身处在邪.教团中,不知受了怎样的惊吓与委屈。
她生气,想要惩罚他都是应该的。
他仰起头,手掌握住了红色的鞭尾,神情中含着些莫名的羞赧,“你别做这样的事,你是大小姐,不应该亲自做这些粗鲁的脏事。”
祁珂站起身,从靠近他身旁的刑架上挑选了一条更.粗更长的鞭子,双手捧着举在胸前,“我可以用这条鞭子自罚。”
乖觉,讨巧。
轻而易举便能够勾起人的怜惜,让人对他心软。
阮姝娅冷冷得看着他,将手心中的鞭子随手扔在了地面上,转身离开了禁闭室。
令人分不清她来到这里到底是因为什么。
祁珂还维持着那个僵硬的动作,眼看着门被关上,那抹唯一的光亮又重新消逝,室内再次陷入了阴暗之中。
姐姐,来看他,是因为担心他吧。
祁珂在心中这样想着,他已经不想探究他的想法是否是真实,而只愿自以为是,自欺欺人。
似乎唯有这样,他才能够汲取到一些坚持的意义,在疼痛之中挤出一点甜意。
禁闭室内没有床,祁珂靠着墙坐了下来,原本禁锢着他的铁链已经被他自己挣开了一半,他也没有去管。
男子弓着腰,用着这样弯曲的姿势合上眼眸,冰冷的身躯恢复了一些热度,似乎在重新见到阮姝娅后,他便又从行尸走肉活了过来,变为了能够行走在阳光下的,正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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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之后阮姝娅做了一夜的噩梦,梦里仿佛有无数条黏滑、黝黑的触手缠绕在她的身体上,将她拖曳入深色的池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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