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芽芽和沈霁瑜在一起,习惯不习惯。
素昔打开冰箱,翻出来半袋手工面条和半盒羊肉卷,按照百度来的做法,化繁为简,炒了份任谁看来都不太能有食欲的羊肉炒面。
素昔这个人,对吃一直没有太浓厚的兴趣。
有好吃的也就多吃一口,没好吃的也完全能将就。
当年在戏校读高中,戏校的食堂曾上过平都食堂难吃榜的1,可素昔却一吃就是三年。
每一个人的人生都不可避免有一个重心,穿着,吃食,读书,音乐……或许于旁人而言,你的重心可笑且无关紧要。
一样的道理,旁人视若珍宝的,或许也是你那里无足轻重的。
宅在家里的人永远无法理解骑行的快乐,但谁也说不清,两种生活方式是更好的。
在“吃”
这件事情上,素昔没兴趣费太多脑筋。
就在素昔端着炒面即将开动的时候,门铃突然响了。
开门来,沈霁瑜小心翼翼地用双手捧着芽芽进了屋,真的是“捧着”
,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托着孩子的小脑袋。
素昔刚要问什么,沈霁瑜突然轻声“嘘”
了一下。
素昔这才让出条路来,让沈霁瑜蹑手蹑脚地把孩子放进了卧室。
“估计是玩累了,回来的路上就坚持不住了,口水把半条帕子都浸湿了。”
素昔一路陪着沈霁瑜走到门口,笑笑:“呃……辛苦你了。
芽芽很久没这么尽兴的玩了,肯定高兴坏了。”
沈霁瑜站在门口,脚步突然定住,往外送的素昔一个猝不及防,差点撞进他的怀里。
清冽的雪松味扑面而来,本应凝神,却扰乱一池春水。
素昔本能后退,匆忙间踩了拖鞋,重心不稳,又是一个踉跄。
沈霁瑜轻轻扶住素昔的臂膀,指尖没有过分着力,力道也是虚掩。
蜻蜓点水,给素昔一个受力点,不至于摔倒,仅此而已。
素昔突然觉得放松,相较于那一晚微醺时对方炽烈的探究,素昔觉着这样也好。
真的挺好的。
“这个时间了,你就打算这么赶我走?”
沈霁瑜轻抬腕上的手表,挽起的白衬外露出一截肌肉紧实的小臂。
另一只手的食指缓慢而有节奏地叩击着手表的表盘。
一声,两声……当,当,……沈霁瑜有极了耐性,慵懒地靠在门框处,眼尾的桃花痣不甚耀眼,却足以如一把小钩子,勾连出素昔所有暗藏在心底的晦涩情绪。
勾住素昔的三魂七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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