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前在京城很有名么?连玉竹也听说过你。”
他想起早上的对话,心情略微黯淡,李惟看着他道:“毕竟高中过,叫人知道了名字也没什么稀奇。
宝琴,他难道说了什么让你不开心的话?”
宝琴笑着摇摇头,“我没什么不开心,只是你以前风光的样子我没见过,心里有点遗憾。
但回头一想,你若还风光着,定然是瞧不上我的。”
李惟沉吟片刻,“我如果在京城里做官,大约不会娶你。”
宝琴心中咯噔一沉,却听李惟笑道:“因为我就没机会到曲城,没机会遇上你了呀。
但我喜不喜欢你,和风光还是落魄有什么干系?”
宝琴一颗心乱跳,红着脸怒目相向,“你说清楚!
到底喜不喜欢?”
李惟瞧着他的表情,心都快要化了,趁四下无人,拉着宝琴藏在树后,一把推在树干上亲了过去。
宝琴心中警铃大作,完了完了,自己算是彻底完了。
这人不过说了一句模糊不清的话,便叫自己欢喜得没脸没皮,什么都顾不上了。
他这么想着,身体却愈发不受脑子控制,抬起胳膊圈住李惟的脖子,鼻中哼出软软的音调。
李惟放开宝琴,理了理他被压皱的衣领,“这里可是大路,再亲下去便着火了。
你这只傻小猪,我喜不喜欢你,你难道不知道?”
他和宝琴成亲虽然仓促,对彼此的了解也不算很深,但情爱之事本就没有缘由、不合道理,不知是哪一天开始,还是慢慢日久生情,如今的李惟却已放不开宝琴了。
宝琴将他推开些,整了整衣衫,正色道:“我们快些回去罢。”
眼角眉梢却无一不露出喜色。
李惟也不揭穿他,笑着牵了他手,回到路上依旧不紧不慢地走。
宝琴忽然道:“你说太子办完事后,会不会叫你和他一起回去?”
李惟点头,“极有可能。
不过我根本无意再回官场,他到时若拿话激你,你只讲留在镇上是我的主意,与你没关系。”
宝琴嗯了一声,想想太子和自己说话的样子,不由连头皮都发麻。
思来想去,底气终是不足,他拿什么和太子比,证明他了解李惟更多,便开口问道:“那你能告诉我,当年为何突然离开京城么?”
李惟一时不语,宝琴迟疑道:“你不愿说就算了,我并不是非要知道。”
李惟笑了笑,“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理由,只是牵涉到旁人的名声,叫我说出来反而不好。
罢,我们既是一家人,也没什么可瞒,我说与你听。”
宝琴连忙抬头看他,李惟轻轻一笑,“那时我丧父,虽有官籍却无官职,只在太子东宫做个闲散食客,这些你都是知道的。”
宝琴点点头,李惟继续道:“我和太子在之前便认识,感情向来好,他对待门客也不拘小节,我在东宫随便惯了,从未感到拘谨。
有一日下午,我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太子与我同处一室,直到宫人禀报,三王爷的世子前来求见,我才被吵醒。
我本来便要起来,却忽然感觉太子走近,不由心中好奇他要做什么,干脆继续装睡。
我闭着眼,听到屋外的脚步声愈来愈近,太子的气息竟扑面而来,最后他在我脸上轻轻一碰,三王爷世子在窗外惊叫一声,转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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