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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厌声。”
他干巴巴开口,“隔离室密码是我生日。”
“我不关你,等你缓过来以后自己开门出来。”
顿了顿他又开口:“你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比如,你都知道自己腺体里空空荡荡,还要借着“被我标记过”
的事,装模作样地拒绝,最后达成你想临时标记我的目的。
半晌,隔离室内传来陆厌声的声音。
他似乎坐得离门口的收音器很近,声音几乎紧贴着话筒传出。
“我……”
“对不起。”
宋风止切断通讯的手一顿。
……又道歉?吃准了他吃软不吃硬?
没等宋风止开口,陆厌声继续用低落的嗓音开口。
“宝贝,你知道吗?”
“你腺体上……有一道疤。”
宋风止下意识伸手,颈侧腺体处的肌肤和其他地方一样触感光滑。
“摸不出来的。”
陆厌声像是知道他在干什么,语气低沉地解释,“你大概……做过修复手术。”
“如果你洗过标记,那留在我这里的那部分也会随着时间消散。”
“我们——”
宋风止切断了通讯。
他转身头也不回地上楼走进主卧的洗漱间,接连解开衬衫的四五个扣子,甚至忘记带上房门。
抬手扯落服帖的白衬衫,洗漱间的镜子里映出他过分纤瘦的肩胛。
还有颈侧腺体位置,一道半指长的疤痕。
宋风止指腹划过疤痕的位置,忽然觉得这里也并非被完全修复如新,曾经被破开的肌肤依旧能摸出一点极细微的不流畅感。
他定定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几秒后,重新拉上衬衫,扣好。
连舒适的睡衣都没再换,似乎不想再把这道疤痕暴|露哪怕一次。
-
再睁眼时,窗外已经大亮,人造光线不带分毫温度地落进屋内。
原本平整的衬衫被一夜并不安稳的睡眠揉皱,宋风止坐起来,垂眸恍惚了一会儿,才抬手解开衬衫,手上动作看不见半分停顿,又从衣柜里拿出一件新的换上。
终端上智能管家显示,隔离室里已经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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