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钦沂便自己开车去医院,打算接谈栎出去吃个饭。
开到医院差不多一个小时。
谈栎正在屋里陪外婆聊天,收拾东西要准备离开。
看见周钦沂进来,他明显紧张,扯了笑容:“周总……怎么来了?”
“来看看外婆。”
周钦沂笑了笑,坐到床边。
他冲着老人时性格一向很好,也能说会道,很讨欢心。
他拿了一篮子红毛丹,在旁边边剥边跟外婆说话,问她最近感觉怎么样,这里住得舒不舒服。
外婆忙埋怨他怎么还带东西,太见外了。
被塞了颗果肉在嘴里,又眯着眼乐呵呵笑起来。
谈栎站在一旁,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外婆给他也剥了颗果肉,但他没胃口,说下次来吃。
“那正好了。”
外婆又从床边口袋里拿出两只刺绣,一只是雪山飞鸟的,一只是圆月彩云的。
上面都绣着出入平安,“你们看,我让我护士给我买的。
就差锁个边就绣好了。
栎栎和小周,一人一个。”
她拍拍周钦沂的手背,“外婆能住这儿,是麻烦你们了。
你说我现在也干不了什么其他的,等病好了,上家给你们做饭去。
可别再吃外卖了。”
周钦沂乐呵呵应了。
两人又在屋里待了会儿,直到护士来催,说老人要休息了,才一块儿出门下楼。
天色已经彻底暗了。
周钦沂开了辆跑车,带点儿荧光色,在月下看着特别闪亮。
谈栎有点儿不自在地坐进去。
就听轰隆几声引擎声响起。
汽车一溜烟蹿了出去。
然而还没开多久,往内环那条路便死死堵住了。
他俩堵在城道上,整条路绵延不绝全是车,看不见尽头,挺多人都干脆下车活动,或抽烟或伸展。
听说是前面体育馆开演唱会,不知道要堵到什么时候。
周钦沂也把窗户降下来抽烟。
这条路车速爬得比乌龟还慢,四十分钟大概就往前走了十几米。
天色越来越暗,周钦沂的烟也抽到最后一根。
他本来还挺乐意和谈栎一块儿堵着。
抓着谈栎的手把玩地不亦乐乎。
可现在就是再愿意也有点儿不耐烦了。
正想下车看看情况,手机突然进了一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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