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按了内线,呼叫刚刚接了电话后在总统套房内进退两难的助理,陈一围。
“霍总——”
陈一围快反应,出现在霍均格和姜芸面前。
“安排车,去医院。”
霍均格简单地下达指令。
“呃,好,安排哪个科?”
陈一围问。
现在可是晚上时间,有些科室的专家不一定在待命。
“大脑,神经。”
霍均格简洁明了。
“好!”
陈一围恭敬地点头,转身离开安排工作。
很快霍均格一行来到医院,检查很快顺利做完,国际最顶级的大脑神经科医生快应答,回院加班为霍均格服务,检查做完后,霍均格不得不接受姜芸说的:“不记得一些事和人”
的事实。
一些?
有点保守,姜芸的记忆实际上十八岁前的基本都没有了,后来再找回来的,是因为家人和朋友通过口述,慢慢重新告诉姜芸的。
姜芸对亲人和朋友口中的“从小到大”
的事,实际上是没有切身质感的,只是“听说”
后,慢慢再形成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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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医生们的结论,霍均格满身的戾气和阴翳仿佛瞬间烟消云散,霍均格像换了个人似的,浑身上下被一股温暖的气息包围着,走到在休息室等待自己的姜芸面前缓缓蹲下。
“对不起!
你本是我最重要的人,但是我让你走丢了二十多年,跟我回去,可以吗?”
霍均格终于明白姜芸看他的眼神为何是毫无波澜。
霍均格知道现在自己对于姜芸而言,完全像个陌生人,霍均庭本不是一个好讲话的主,但是在姜芸面前,明知道她有脑子里暂时对他毫无印象,霍均格心里再急,再有情绪也做不出任何可能会刺激或者是让姜芸有压力的举动。
收起自己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霍均格这二十多年来,难得在谁面前蹲下身体,如此温柔又心平气和地与对方细声细语地沟通。
“我可以说不吗?”
姜芸是失忆,不是失智,能看得出霍均格眼睛里的复杂和悸动,姜芸敏锐地察觉到霍均格眼里的悸动能轻易影响到自己的情绪。
这种感觉姜芸觉得很陌生,也有些害怕,所以潜意识地想离霍均格远些。
“不可以,走吧,回家再慢慢跟你说说我们——”
霍均格莞尔一笑,执意牵起姜芸纤细的小手,径直离开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