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回她注定是抛媚眼给瞎子看了。
黎文森只是微笑着朝她点了点头,一句打情骂俏的话都没说。
佩儿觉得他今日沉默得忒古怪,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也绕开人走远了。
等到门口又只剩下自己一个人,黎文森才缓缓加深唇角弯起的弧度。
看着像个不谙世事的女孩子,脾气倒是硬得很。
他这么想着,手却不自觉摸了摸鼻尖——她身上那股香膏味长远得很,似乎到现在还笼罩在他鼻息间。
每次呼吸,都能让他想到她。
听说人的呼吸频率能达到每分钟20次,那他岂不是已经想了她二十多遍?
黎文森摇头失笑,迈步走入客厅。
“很好!”
唐婉华站起身,一脸欣赏地鼓起掌来,“两个人都发挥得不错。”
苏灵溪看着梁至谦走来的身影,挑了挑眉。
刚才那段无台词的独角戏对演员来讲是个不小的挑战——只能靠眼神和细微的表情以及肢体动作来表达人物心理,这要求演员必须对面部肌肉拥有较高的掌控力,才能做到生动又不显得浮夸。
如果这真的是他第一次拍戏,那他的确是个很有天赋的新人演员。
“我觉得这里可以改一改细节。”
开拍以来一直没做声的何瑛提议道:“摸鼻尖这个动作有点老套,不觉得吗?”
她指了指客厅里那座镶花刻金的欧式茶几,上面放着一个花瓶,花瓶里是一束粉白相间的蔷薇花。
唐婉华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想把这里改成黎文森一边应付佩儿的搭话,一边把注意力集中在那束蔷薇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