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祖母就好好休息,旁的事情就不要再想了。”
宋文禹站起身来,向宋老夫人行礼之后,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他刚走,伺候在一边的李嬷嬷便开口劝慰开解宋老太太道“老太太莫往心里头去。
大少爷如此重大少夫人,自然是要挂心于大少夫人的身体状况的。”
“文禹那孩子是你着他长大了。
你别告诉我,你没出来,那孩子有所隐瞒”
李嬷嬷笑了笑,“禹哥儿不仅是奴婢着长大的,还是您老人家着长大的。
正因为如此,您应当放心才是。
他从小到大,从未行错过一步,也不曾见他冲动行事,但凡会伤害到宋府名誉的事情,他都一一规避掉了。
老夫人,这么一个听话到让人心疼的孩子,您还担心什么呢。”
“那都是以前。
自从他娶了沈氏,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宋老夫人咳嗽了两声,李嬷嬷将干净的手帕递到她面前,她却没有伸手去拿,“你瞧沈氏才走了多久,他那一副意志消沉的模样。
眼睛里尽是颓废,他还这副样子天天来见我,得我都要折寿好几年。”
“老夫人,”
李嬷嬷噗嗤一笑,“说到底您还是关心大少爷的。
既然如此,您何不退让一步,不要总是捡大少爷不乐意听的话说。”
听了李嬷嬷的话,宋老夫人有些不服气,她不高兴地了李嬷嬷一眼道“得了,老身心里有数。”
话已至此,李嬷嬷知道再劝也没什么意义了,只得作罢。
宋文禹从祖母的院子里走出来,便被怀仁引到了花厅里。
“阿腾”
这还是这么久日子以来,宋文禹第一次近距离观察洛腾。
对方憔悴的模样,让他一时半会没认出来,甚至不敢上前相认。
洛腾听到宋文禹的声音,站起身来向宋文禹抱拳行礼,“文禹兄,多日不见。”
宋文禹进到屋子里,招呼他坐下,“这些日子你一直告病假于家中休养,现下身子如何了。”
洛腾苦笑,打量了一下自己的穿着,又向宋文禹道“文禹兄莫说我了,听说嫂子回江南休养了,你一人在这王都,还好吗”
宋文禹一下愣住了,不知道这话应该怎么接,便也只能自嘲地笑了笑,“是为兄多此一问了。”
洛腾摇了摇头,“文禹兄心中挂念鄙人,鄙人心中十分感激今日上门拜访,其实是有事相求。
还请文禹兄为鄙人指一条明路,我想去找她。”
“谁”
宋文禹心里咯噔一下,不动声色地问道。
洛腾与他对视片刻,这才又打破沉默道“这些日子我在家中想清楚了很多事情。
文禹,现下屋中只有你我二人,你大可不必隐瞒。
我只想找到紫衣,其他的事情我本也没有兴趣。”
“阿腾,我确实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宋文禹犹豫再三,最后还是婉拒了洛腾的要求,“你若是身子恢复了,还是早些回宫里述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