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哭的实在太难看,姜羽塞了一块花糕把他的嘴堵上:“说,今日来干什么的?”
云染风费了大力气才将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呜呜噎噎的控诉,“二哥说你将离京,归期不定。
我就想着送点你能用上的东西,你不领情就算了,还要中伤我,你还侮辱我的小宝贝。
姜羽,你好狠心啊!”
言犀早已收敛好表情,此时与姜羽坐在一起,倒是恰好欣赏了这一出做作的表演。
云染风毫不介意,当初他磨人家小字的时候,形象甚至比此时都不如。
姜羽猜的到,这人也就这点心思了。
“你二哥要守朝堂,你又没什么顾忌,到时跟着一起吧。”
云染风咧嘴,神色满是兴奋却偏要装出一副扭捏的样子:“可是大哥不让我跟着。”
姜羽实在嫌弃他这种嘴脸,于是顺着他的话改口:“那你就听他的。”
云染风的表情僵在脸上,立马否认:“我记错了,我大哥没说过这话。”
大堂内人声鼎沸,姜羽不再理他,将桌上的细则重新拿起。
云染风默默甩了甩袍子,也跟着安静坐下。
言犀低下头,将袖袋里的备下的礼物拿出:“这是小主子的生辰礼,小姐代为转交吧。”
云染风这时也不尴尬了,在怀中掏了掏,将一份请柬扔在桌上,“生辰礼哪有转交的道理,这宴会本来就是为了面团子办的,以前你们怎么过现在还是怎么过呗。”
言犀看了看那份请柬,又抬头看向姜羽。
姜羽点点头:“你凭请柬入宫后我让花临去接你,无论宫宴办成什么样子,我都会单独给团子过,那时就像我们以往一样。”
言犀拱手,将请柬收下。
十月初二,这生辰宴虽然奢华,但既繁琐规矩又重,一场宴会下来竟没有任何乐趣。
姜羽就静静的跟着坐,心里想的却是明日的离宫事宜。
这皇宫她入住还不足两月,但对君权帝位的体会比以往五年都要深。
最可怕的是,她慢慢改变了曾经的思维和理念,放弃了在二十一世纪生活过的所有原则,开始习惯这个社会。
虽然这种改变会对她以后在这个时代的生活有所帮助,但姜羽却并不想被这种统治的思想同化,即便她的向往根本无法在这里实现,她也不想就这么慢慢抹去了之前二十多年生活的痕迹。
只希望这次离宫,一切能回到正轨。
戌时过半,宴会渐渐散尽,姜羽带着儿子回了长乐宫。
云团子蹦蹦跳跳的,被姜羽牵着也不老实:“你再闹就扣蛋糕了。”
姜云吞立刻绷直了身子,乖巧的回到姜羽旁边,还弱弱的哼唧:“我的生辰娘亲还欺负我。”
姜羽笑:“那我们就当成惯例,以后你每过生辰就欺负一次,慢慢你就会习惯了。”
云团子眼睛都瞪大了,急忙抱住姜羽的腿:“不行!”
娘亲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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