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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完全密闭的房间里,哪里来的一阵冷风?
季潜山狐疑地四处张望,一滴蜡油滴到桌上,发出类似燃烧的声音。
晦暗不明的光线里,他终于注意到房门不知何时竟已半开,门外深浓的黑暗无语也无言,像一双巨大的眼眸静静地注视着他,让人心中无端毛骨悚然。
脖颈上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就好像这房间里有另外一个人,正一动不动地紧紧盯着他的后颈,这种感觉,在做噩梦的时候常常会出现,然而每每回头,却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抓不住。
然而季潜山这次回头的时候,真真切切地看到了一双眸子。
不知什么时候潜入房间、端正坐在雕花木椅上的女子目光如炬,牢牢地凝视着他,一身流光滟滟热烈张扬的大红衣裙,面容却沉静如水,长发没有梳起,只松松绾在脑后,双手轻轻摩挲着一把剑。
她看到他终于发现了她,于是微微一笑,眯起了眼,细长凤眼斜飞起一个微妙的弧度,美丽又凌厉,有着淡淡的嘲讽意味。
那张脸他看了十几年,可以说除了她的父母和贴身丫鬟,他是最熟悉她的人。
所以,他极度怀疑自己此刻是出现了幻觉还是根本从来都没有从噩梦中醒来过,一直陷在一个无限死循环里不得脱身。
因为眼前这个人,在他的认知里,明明早已死去,连尸骨都没有留下,化成了一蓬飞灰被埋在三尺黄土之下。
等等——尸骨无存?
季潜山的手指开始微微颤抖,躁动地出卖了他的情绪。
果然,果然,他当时就想不通,同样逃不过一死,沈府满门何苦非要自焚,如今想来,必然是为了掩饰沈离还活着的事实。
想通了这一点,他的心忽然一松,想要上前细细看看沈离,却又不敢迈出这一步,生怕眼前只是一个幻影靠近一点就会被自己打碎。
“沈……沈侄女?”
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叫了一声,就看见对面那女子脸色一变,变得难以形容。
沈离看着季潜山,从她进来开始,就一直在打量这个从小亲近如亲人的人,她看到他从噩梦中惊醒,看到他对月感怀,看到他看见自己出现时,脸上一闪而过的惊诧的表情和之后的可疑的欣喜。
是的。
惊诧、和可疑的欣喜,却不是她想象中这个男人应有的反应。
看到她还活着,他应该慌张、惊恐、害怕、或者其它,却不应该只有惊诧和欣喜。
多么古怪的反应。
沈离优优雅雅地立起身来,宽大的衣袖翩然落地,红得像火,或者,像血。
“难为季伯父还记得我。
我还以为,如今这世上已无人怀念沈氏满门。”
季潜山点点头、又摇摇头,眉间那丝喜色反而越发明显了。
他现在满脑子只叫嚣着一句话:沈离还活着!
沈离还活着!
幸好沈家没有绝后!
他还记得自己与沈常初识,第一次去沈家的时候,沈离才五岁,摇摇晃晃地扑向他,奶声奶气地跟他要糖吃。
后来他跟沈常成为莫逆之交,常年出入沈府,几乎是亲眼看着当年这个懵懂无知的奶娃娃怎样长成一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
他送她的礼物,也从一开始的糖果糕点布娃娃,变成诗书琴画。
一晃这么多年,如今她又坐在了对面。
眼前这张杀意凛然的面庞与记忆中温柔娇羞的模样渐渐重合,好像看见她微笑着向他行礼,略低着头叫他季伯父。
他这样想着,竟无意识地坐下来了,坐在沈离对面,用沈离不能理解的目光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沈离。
沈离注意到季潜山的异常,有些不明就里地微微偏过头,疑惑的表情在脸上一闪而过——她完全没有料到会出现这样的局面,若场景变换一下,好一副迷惑人心的动人温情画面。
沈离摇摇头,把不该出现的怀念甩开,不再打算让事情继续脱离正轨。
正装敛容,她对着对面的人平静地说:“季伯父,我是来杀你的。”
季潜山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说什么,却终究没有说出口,只是沉吟了一会儿,就直视着沈离,非常郑重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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