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亚姆说道:“败落是必然的。”
艾伯特摇摇头,“恐怕很快就会轮到法国和英国了,推行和平主义思潮又被思潮推行着的政策,只会将恶魔养大罢了。”
陆斯恩对此不感兴趣,他去了圣殿一次,取了一块给里德尔制作魔杖的圣石后,将困着那个家伙的阵法加强一遍,最后又切了一小点它下来。
之后魔法界会维持现状,强烈的变革将会失败,他可以在安稳的环境下养里德尔,至于普通人世界,再怎么样也打扰不到男孩。
他们又说了一些关于战争的局面,之后转向公司方面的问题,除了进入正轨的公司,艾伯特带来的研究人员对新药物的研究缓慢进行,如果研制出来对战争应该也会有很大的帮助。
正经话题聊得差不多后,大家就各自散开。
两位兰斯各自离开,戴维斯则混入人群中。
陆斯恩让佣人端上点心饮料,里德尔则在走廊边往下望。
——
里德尔看着一楼纵情欢庆的人群,戴维斯已经和一位女士跳起了舞,所有人都那么的欢乐。
早上他还在寒冷的战场上行走,看见麻木的士兵和无数的尸体,鲜血和爆炸痕迹到处都是,他们缺衣少食,已经对死亡熟悉到视若无睹。
晚上他却在温暖的宴会上,看见享受一切的男女,华服美食肆意挥霍,他们随意高谈阔论着,轻浮地对死亡表达着歉意。
二者之间唯一的相似点大概是都对死亡麻木,一种麻木和另外一种麻木。
“他们从来不往下看一眼。”
里德尔接过陆斯恩给他的饮品,他望着楼下,有一瞬间恶劣地想将玻璃杯倾斜,就这么倒下去。
下面的人大概会像愚蠢的青蛙一样尖叫着跳开。
“你是觉得不高兴吗?”
陆斯恩摸了摸他。
不高兴?里德尔想如果是过去的他大概会,那时候的他是比士兵还要低的存在,这群人会让他感觉到冒犯。
至于现在,他只是觉得这群人很蠢,“没有不高兴,他们还上不来不是吗?”
楼梯的入口站满保镖,未经允许的人是无法上来。
能被许可的人自然是兰斯们认可的,可惜下面没有一人达到要求。
他们生来就富裕,家庭不需为生存烦恼,因此高高在上看不见民间疾苦。
曾经里德尔在那一堆被他们无视的人群中,如今他站在他们头顶上俯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