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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双眼笑着,笑意却没有抵达眼底,发怔的空儿,男人逼近,手上也用力一捏,嗅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秦羽织的思绪险些飘远,双手用力在他胸膛一撑,将人推开。
她眸中有丝倔强,更有惊慌,像只不知所措的猫儿,沈贺文看了阵,玩味道:“看来我和他们不一样?那我是否该当荣幸?”
说完,直视她。
他们?是说杜华德,那日舞会上,华德谦谦君子,从始至终止乎礼,原来叫旁人见了,效果竟是这般。
“当然不同,沈贺文威名海内,动动手指,捏死一个小戏子,岂废吹灰之力?”
是气话,她懊悔,多麽刻薄,阿濮若在身边,该已长太息以掩涕,与自己绝交。
沈贺文凝了瞬她,唇畔突然泛起弧度:“既然已经坐出选择,準备好了吗?”
“什麽?”
她迟疑。
他一把推开门,屋内倏尔一亮。
“是沈先生?”
沈贺文一经现身,即刻有人发现,随后人潮汹涌,蜂拥而至。
“沈先生,我是申报记者,能否容我请教几个问题?”
你一言,我一语。
“沈先生,好久不见,此次返华是否致力于振兴实业?”
“什麽?这位便是沈氏集团的掌舵者?多麽年轻。”
“…”
沈贺文礼貌地回答着来者的问题,很快,他们发现嗫嚅的秦羽织,再看沈贺文,这男人正缓缓地系起淩乱的衬衣纽扣。
也太叫人想入非非。
邮轮靠岸,秦羽织逃也,鬼知道这一天她经历了什麽,始作俑者蒋家明杳然无蹤,真乃好女婿,好儿郎。
衆目睽睽,只好上沈贺文的车,一路上没什麽话,他换了司机,头颅宽宽的年轻人,将车子开得十分平稳,对她而言却太慢了。
到了公司待她下车,沈贺文道:“明晚八点钟,司机会来此地接你。”
去哪?做甚?秦羽织没得选。
很快,阿濮得到消息,不必看也知道,报纸将她写得很坏,洋洋洒洒几百字,已是个花枝招展卖弄风骚的形象。
沈贺文是本世纪难能一见大好青年,而‘勾引’人家是需要複出代价的,譬如名声。
“阿濮,实在对不起,给你添乱了。”
她绝无半点虚情假意一说。
谁知这小男人竟一端镜框,大笑道:“拜托这样的乱请多添点。”
这厮愈发猖狂,展开双臂幻想窄小的办公室是茫茫草原,转了何止一个圈,道:“你能拉拢个虾兵蟹将,我已觉得谢天谢地,谁知你钓了条大鱼,那可是尊大佛!
秦羽织,过去算我小瞧你,如今真该重新审视。”
她尚不能理解阿濮的癫狂,很快,叫她理解。
电话响不停,直呼到办公部,不知那头说了什麽,阿濮尖着嗓子道:“嗯,嗯嗯,开玩笑~她连烟都没碰过,拍香烟广告?”
“算你幸运,我一般这时不在公司。”
“那看情况喽,果真?一言为定。”
挂了电话,一把掐掉羽织手中的女士香烟:“走啦,小姐!”
“去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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