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居然听闻消息,第一时间抛开一切,骑马就飞奔瞭出城。
不知为何,明明虞国哪怕灭瞭陈,也应该不敢轻易向云国宣战,但他就是脑子裡不断蹦出一个叫自己心慌的念头。
即,鸿襄要回来瞭,他要杀回来抢他怀裡的蘅芮瞭!
所以,他不想再耽搁,无论鸿襄下一步要怎麽做,他都必须先与蘅芮完婚。
反正人嫁瞭他,他才能安心。
而此时的蘅芮,跨坐在马上,被任韶单臂紧紧扣在怀裡,马儿跑得太快,她都快被颠吐瞭,便双手用力拍打起对方横在自己腰间的那隻手臂。
“任韶你疯啦!
你停下来!
快停下来!
我要吐瞭!”
对方却充耳不闻。
蘅芮最后无法,干脆低头狠狠咬住任韶手臂,虽隔著一层衣物,但很快口中还是弥漫起铁鏽的味道。
任韶终于感觉到疼,他略缓下马儿,低头看向怀中之人,蹙眉道:“你还是不想嫁?为瞭他,你咬我?”
蘅芮翻瞭个白眼,趁著马儿跑慢下来没那麽颠,赶紧好好喘一口气。
然后她回过身,看向任韶道:“你是不是有病?我被你颠得胃裡翻江倒海,腿也快磨破,回程马车也不过才一个时辰,你干嘛催马跑得那麽急?难不成一个时辰后云国就要变天?任韶,你到底在急些什麽?”
说罢,她一扭头,将身子又转回去,边目视前方,边不悦道:“我不管,任韶,你著急办婚事也可以,但我堂堂云国长公主,婚仪绝不能随随便便!
你丢的起那人,我还丢不起呢!”
任韶此时也冷静下来,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瞭。
后面,回城的路上,他便催马慢瞭下来。
哪想,任韶和护卫他的一队兵丁,刚行至新京城门,就听不远处,另一条路上,传来一匹快马行进的声音。
那匹马可谓疾驰而至,待靠近城门,马上的人又飞速翻身下马,然后一手举著一张卷起的绸纸,一边口中大喊:“报!
急报!”
一边朝城门跑去。
他身上的军服可以很容易识辨出,是云国边关的传讯兵。
任韶见瞭,连忙让身旁的随从去截那传讯兵。
对方一听丞相在此,立马跟瞭过来。
被带至任韶身前,那传讯兵扑通一声跪瞭下去。
“见过丞相!
报,小的乃云陈边境,恒州戍边大将军王贺麟军中传讯兵。
王大将军让小的来给丞相传报,说陈国皇上兵败后,一路败退至瞭云陈边境,现意图进入咱们云国境内寻求庇护。
大将军不知是否该答应,特命小人前来询问丞相。
据探,那虞赵联军破瞭陈都城后,一直在追击这陈国皇上,目前大约最快还有两日马程就要追至咱们云国国境瞭。”
任韶听罢,沉吟良久都没做声。
蘅芮见此,嗤之以鼻:“哼,你这丞相是做傻瞭?如此败寇,难道还想往自己国境内请?本来虞赵攻陈与咱们云国就没什麽关系,你若真叫陈国败主进入云国国境岂不引火烧身?所以,这还用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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