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把它抱起来安抚一番,打开行李箱里准备收拾的时候,江海澜的电话打了过来,问到没到。
江屿说到了,之后便是沉默。
他们出发是在上午,正好江海澜有个重要的会议要开,江屿便让她不用送,江海澜就真的没来,他们走的时候就只有段鹏和秦怀玉来送行。
江屿心里一算,这个时间岚城正是半夜,江海澜应该是特意等到现在才打来电话。
江屿如往常般,温和的语气问道:“姑姑,这么晚不睡觉吗?”
江海澜说:“睡不着。”
江屿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有些事虽然没挑明,但江海澜和他都心知肚明,他对江海澜说一切还跟以前一样,但他知道,不可能一样了。
这样的沉默叫他有些别扭,也有些难受,垂下的手无意识地攥紧了裤缝。
杨君鸿一听他接电话就在旁边支起耳朵,就在这时突然喊道:“嘟嘟,宝贝,我那个那个什么在哪儿啊?”
声音那么大,江屿一听就知道他故意的,江海澜也听到了,大概觉得兴味索然,没说两句就挂了电话。
江屿把手机收好,朝杨君鸿走过去。
杨君鸿叉着腰站在敞开的行李箱边,正朝他看。
江屿问:“你要找什么?”
杨君鸿不说话,叉着腰,理直气壮:“我刚还记得,被你一打岔就给忘了。”
江屿算是明白了,杨君鸿这是吃醋了的表现,以前种种难以理解的迹象,比如突如其来的垮脸甩锅、阴阳怪气,通通有了解释。
只要他和杨君鸿在一起,杨君鸿就希望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他一个人身上,连小鱼干的醋都会吃。
有时候江屿会把小鱼干抓过来搁在腿上,从头到尾地给它顺毛,杨君鸿就会伸出一根手指戳着小鱼干的屁股把它顶下去,换自己枕在江屿腿上,让江屿手指插在他的头发里给他按摩。
江屿瞪去一眼,被杨君鸿拉过去吻住了嘴唇。
房子总体状况好得出乎江屿意料,处在闹市却幽静不吵嚷,杨君鸿看起来也挺满意,唯一不满意的大概就是床。
卧室里只有一张1米5的单人床,尺寸不符合杨君鸿的心意,而且他不太喜欢睡别人睡过的床,来之前特意让江屿问房东能不能运一张新床。
房东在电话里表达了疑惑,江屿说是男朋友跟他两个人住,还有一只猫。
房东爽快地说可以,同时很直接地提出要求:“希望你们不要弄出太大动静,我睡眠不是很好。”
江屿当场就红了脸,结结巴巴保证一定会很安静。
杨君鸿定的床要从欧洲运过来,目前还在海上飘着,只能暂时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