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思瑞是个小女生,此时一定会尖叫:“哇,帅呆了。”
可惜思瑞早已过了犯花痴的年纪,只是对着司惟的背影说了句:“谢谢老板。”
瞧,配合多么默契。
那个修长俊伟的身形没有转过来,也没有任何回应,只兀自走到了池塘边,站在夕阳里,落日熔金下顿时成了一道绝美的风景。
大约二十分钟后思瑞出来了,范健的舅妈和外公也跟着出来相送。
距离并不远,司惟只听到那两位长辈在交代:“下次一定要留下吃晚饭。”
“三儿,我们家小健人不错的,一定不会让你吃苦。”
“三儿啊,你和小健都这么久了,早点结婚,啊,外公还等着抱你们的孩子。”
“你们俩父母都不在身边,有了孩子舅妈能帮你们照应着点,别担心。”
……
思瑞既不能答应也不能拒绝,只在那傻傻笑着,应和一两句。
和范健的外公舅妈道过别,思瑞有些感慨,长辈们心意诚挚,完全不知道小辈间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走到司惟身边,摊摊手,思瑞说出刚刚打探来的消息,“范健三天前果然来过,不过是一个人,没有带司念过来。
他和外公舅舅说他被公司派到国外公干,要好几个月都不能过来看他们,外公和舅舅还引以为豪。”
只探听到了这么多消息,思瑞据实相告。
沿袭了以前的称呼,思瑞完全不知道这在别人听来她和范健仍旧亲热地像是一家子。
侧过身,司惟没有询问更多,反倒不疾不徐地问:“如果范健回来,你还会和他在一起?”
会吗?思瑞皱眉,这个问题她都没有问过自己。
不过她想不会,一个从身体到精神都背叛过她的男人又怎么可以原谅?因为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这种事无法杜绝了。
视线从思瑞脸上扫过,司惟笑了笑,迈步走开,带了几分优雅。
思瑞摸摸鼻子跟上,不知道司惟为什么忽然有此一问,只是刚才司惟看她的眼神又让她浑身警戒起来,好像又回复到了那天司惟警告她不准外泄司念逃婚一事时的临战状态。
依旧是那条小田埂,这次换成司惟在前,不过感觉和来时不太一样。
似乎她和司惟之间有一种不汤不水很微妙的关系,只是思瑞怎么也猜不透。
盯着司惟的后脑勺看了一会,思瑞想来想去刚才没有得罪司惟的地方。
双手无意识伸进彩条毛衣的口袋,摸到了一片薄薄圆圆的东西,思瑞掏出来一看,是一枚干净崭新的硬币。
好小子,在洗衣机里面搅和了居然还健在无恙。
记忆忽然回到几年前,在那样灿烂的阳光下她曾经收到过三枚硬币,那是个神秘的永远的谜团。
真的可能是眼前的人吗?
就是这一分神,让思瑞痛恨了自己很久,悔恨了很久。
因为一百五十度的近视,因为脚下土埂一滑,她摔向了右侧的干沟里。
三公分的矮跟一扭,一股接近于钻心般的疼痛涌了上来。
思瑞立刻知道她最近是不可能活蹦乱跳了,不知道会不会骨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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