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胤礽推门而出,一脚跨出门槛,顿了顿,唇边亦是溢出一抹自嘲的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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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子时,胤祉披着外袍,仍在房中借着烛光翻看着书卷。
这是一本讲述西蜀文化风物的典籍,心知此番要经过这一带,故着意从府中找出,带在身边。
白天随康熙四处考察,而到了晚上则可翻看一二。
不想今夜这一看倒忘了时辰。
直到窗外响起打更声,胤祉才恍然意识到,已然子时了。
合上书页,正待起身,却忽闻一阵敲门声。
听闻那声响时轻时重,力道不均,胤祉有些迟疑地走过去,然而方一打开门,一个身子却猛然扑了过来,如同栽倒一般摔在他身上。
本能将人扶住的瞬间,胤祉已然认出了对方。
然而对方周身散发出的浓烈酒气,却让他愣了一下,轻轻地摇了摇怀里的身子,试探道:“二哥?”
而胤礽并未应答,却是伸出手,颤颤抖抖地将他抱住。
起初只是轻轻地将手搭在他背上,随即却是一点点用力,最后几乎是用尽全力地将他抱住。
感到对方周身隐约的颤抖,胤祉心头一紧,却也大抵可以猜出是何缘由。
毕竟,这些日子他的举手投足平静得有些异样,无论是怎样的隐忍,也终究是有个极限的罢。
胤祉慢慢地让自己跪坐在地上,反手将人抱住。
片刻之后,脖颈处有了微微润湿的感觉。
明知这种宣泄的方式,与他而言应是好事,然而心头却莫名被拉扯得生疼。
胤祉伸出一手,慢慢揪紧了自己的前襟。
如此感同身受的痛楚,自己还是头一次因人如此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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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胤礽留宿在胤祉房中,次日清晨猛然醒来,才意识到自己昨夜醉酒之后,竟是迷迷糊糊地到这里来了。
见胤祉面色之中又几分疲态,不由将人搂过来吻在眉间道:“我昨夜可曾有什么胡言乱语?”
胤祉笑道:“不曾。
纵是有我却也不会让你知晓。”
原以为以胤礽素来的性子,应是跟着自己插科打诨才是。
然而胤礽闻言只是笑了笑,起身更衣,却没再接话。
“二哥昨夜为何大醉?”
顿了顿,终是问出口道。
“昨日见了皇阿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