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江渚低了低头,等他再抬头时,才发现周围有不少对他们三顾留照片的活人,而这些人大多是凌景途“招惹”
来了。
于是,江渚随大流地看了看谪仙相的凌景途,接着似是想到了什么高兴事,牵动着眼角眉梢都有了笑意:“对喽,我们这儿的规矩还有一条,就是见过对方父母后,两人需要去拍一张照片,算是一份见证。”
凌景途懵然:“见证……什么?”
“没什么,”
江渚打趣说,“就是怕你说话不算数,再不打招呼地跑了,所以找个相框把你框住。”
凌景途一听,忙不迭地表忠心:“我不跑,我不会跑。”
江渚挑着眉头看着面前急着争辩的凌景途,也许是长久没遇到过对自己不变心的人,凌景途虽说的不是什么花言巧语,但江渚还是觉得有种无法自拔的陷落感。
他们就近选了一家照相馆,就在宠物店附近,店面整体看上去有些老旧,里面的生意也不多,既不需要预约也不需要排队。
但江渚进店一看,发现照相馆的墙面上贴了不少照片,大体一看技术也不错。
随后,他一边听店员推销各种套餐优惠,一边拉着有些紧张的凌景途去照能框住他们的照片。
只是照相之前,江渚还无所顾忌地牵着凌景途的手,可真正杵在一处,他却无来由地扭捏了起来,双手也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倒是凌景途看准了时机,就在相机把他们框住的一瞬,他蓦地握起江渚的右手并放在了自己胸口处,而他左手上的柳环与江渚右手腕的柳环相触的剎那,那两抹绿韵伴着两个红字,随他们印刻成了可抵万年的永恒。
走时付钱的时候,江渚让凌景途先在门口稍等他一会儿,而他则又悄悄去挑选了几个不同样式的相框。
随即等他精挑细选地确定好相框后,不禁满足地动了动手腕上的柳环,并含着笑用指腹摩挲过上面刻有的“途”
字。
江渚离开的时候又经过了那一墙的照片,刚进来的时候他看得不仔细,现下扫顾过后,突然有一张照片引起了他注意。
这张照片有十五寸大,与其他照片不同的是,它不是被照出来的,而是被画出来的,而且画的是两个结婚的新人,穿着和房间的摆设看起来像是古时的风格。
可明明是一张红艳艳的喜庆画作,但江渚看着那被红盖头遮住的新娘,还有低眸不哭不笑的新郎,总觉得画风有些压抑,尤其是那俩喜烛,分明是俩白烛,但淌下的烛泪却是血染的红色,看久了之后,那种阴森森的氛围恍惚隔着相框都能飘出来。
“这是我们老板的父亲画的,”
一个店员见江渚盯着墙面愣神,走过来解释说,“您如果喜欢这种风格的婚纱照,我们也可以……”
不等店员说完,江渚急忙打断说:“不需要!
……我,我就是觉得这相框的款式不错,我下次可以再选择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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