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艳丽的脸庞绽出灿烂如花的笑颜,却被天枢冰冷的话语打碎。
“墨矐草一事,我看你先自想好解释之言吧。”
摇光直直地盯着那高大威严的男子迈步离开,踏上云端逐渐消失的背影,脸上不禁流露出极为复杂的神情。
开阳领了天枢急至千里眼宅院,下了云头又是匆匆推门而入,便见那千里眼仍是躺在床上,双目紧闭,脸色焦黄,一屋的寂静让床上那人看来如斯孤寂。
推门的声音居然未能将他惊醒,他便是横陈床上,仿佛死人一般。
开阳不觉着慌,扑到床边一把抓起千里眼的肩膀,用力摇晃,大吼道:“喂!
!
千里眼!
!
喂!
!”
对方被晃了几下,终于有了动弹,平长的嘴巴慢慢张开,嘶哑的声音响起:“怎么了?”
开阳这才松了口气,解开心底莫名紧张。
“我带天枢过来让他替你看看眼睛。”
天枢迈步上前:“天目神将,开阳行事鲁莽,累神将遭无妄之灾,还望见谅。”
千里眼顺声望去,抬手一拱,道:“星君言重,武曲星君亦不过一时意气,即是无妄之灾,末将亦未介怀。”
一位面色冷凝,一位神情僵硬,开阳旁边看得郁闷,插言道:“你们莫要说些废话了!
天枢,你快帮他看看眼睛!”
天枢横了他一眼,喝道:“闭嘴!
此处哪轮到你来说话?!”
开阳登时噎了,磨磨嘴皮子,缩开位置,在床边垂手而立。
却是千里眼适时说话:“未知星君此来所为何事?”
天枢哼了一声,亦不便再作教训,遂吩咐道:“开阳,你去取些水来。”
“知道了!”
开阳巴不得离开,听了吩咐便撒腿往外跑了去。
这附近并无水井,想了片刻,便驾云来到天河,以桶取了清水,往回飞去。
回到千里眼宅邸,正要推门入内,却听到天枢说话,不禁兀然止步。
“为何不愿用云露净目?”
又闻千里眼道:“云露乃帝君泪,若要用之,必惊动陛下。”
房中沉吟片刻,就听天枢问:“开阳施毒害你,难逃责罚,难道神将打算替他隐瞒?!”
外面的开阳心头一紧,却始终未听到千里眼回答。
“除了云露,星君可有他法?”
天枢道:“倒有一法,尚可一试,只是……”
连贪狼星君亦有疑虑,想必这法子定有凶险。
“星君但说无妨。”
“剜目洗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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