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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他分不清自己和撒加,才会惯用这样的称谓。
“我”
和“你”
是悲哀的词语。
它们说明最亲的人都无法与你感同身受,因为他不是你。
如果我们能够感同身受呢,是不是就不分你和我了?
“肯定不在了。”
撒加斩钉截铁道。
“哦。”
加隆显然不高兴,像被仙人掌扎到似的,神色蔫蔫。
撒加狡黠的笑了,道:“撒加把它们取走了,藏在双子宫呐。”
加隆停下脚步,定定地注视撒加,渐渐发出呵呵的笑声。
须臾,他停住了笑,缓缓凑近撒加的耳畔,呼了一口气,道:“那撒加是不是仍怕痒呢?”
闻言,撒加下意识地后退,可惜来不及了。
加隆仿佛变回了当年的小小幼儿,笑嘻嘻地挠撒加的痒。
撒加止不住哈哈的笑,无力地向后退,踩着松软的泥土,不小心扑嗵坐到在地。
加隆不放过他,蹲下身,肆无忌惮地逗他玩。
几缕长发划过撒加的皮肤,弄得他更痒了。
难耐的笑声,止不住流泄而出。
夜色朦胧的后山,晚风带来淡淡的植物香。
周遭的景物都失了颜色,大片灰蒙蒙的,成了面前人的点缀。
天地之间,唯一清晰可辨的只有彼此。
笑声回荡在山崖,洋溢了鲜活的喜悦。
眼前的撒加已不再高高在上,不再是不可触摸的人。
现在的他像个孩子,因为怕痒而不断躲闪,踉踉跄跄向后缩。
他笑的无比灿烂,但显然不太舒服,眼泪水都涌了上来,手脚并用地推加隆。
可惜他哪还有力气,有气无力的动作像挠痒。
加隆笑吟吟地停了手,静默地凝视撒加。
撒加仍心有余悸,擦掉笑出来的泪花,无奈地回望始作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