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泽微微一笑:“难道不是朋友吗?”
终于有丝微的光在此间隙钻进了安佑的眼睛,那双漂亮的眸恢复色泽:“那我还真是占了个大便宜。”
“你坐会儿,我给你拿药箱。”
柏泽起身,苍白的面色几乎让安佑想起自己的母亲,“伤真的和肖笙没关系?你什么都不说我反而担心。”
“他如果对我动手,我还会站在这里跟你们说我要跟他在一起吗。”
柏泽点头:“那倒是。”
事情说完了,安佑不打算在此地就留,开口:“肖笙还在我寝室,我得回去,怕他乱翻我东西。”
此话一出,余下的人表情都变得僵硬。
秦煊垂在身侧的手逐渐收紧,额头青筋无论怎么压制都无法消退。
他从开始到现在都在站在原地,没动。
安佑转身,边走边对柏泽道:“有空我还找你一起吃饭。”
柏泽应下,看着安佑的渐行渐远的背影,面色凝重。
路过秦煊的瞬间,安佑突然停下脚步,仰头,与对方对视。
秦煊深邃的眸中数种情绪在交错,有质问,也有心疼。
“你站这儿看门吗,狗。”
安佑报复似的,嘴角勾出一丝嘲讽的笑,“别拦路。”
秦煊表情凝滞在面庞,他瞥过视线不再看安佑,往边上站了点。
安佑也不给他多余的目光,并无留恋地离开秦煊,回到自己的寝室。
*
肖笙翻出了安佑的行李箱,把能装的衣服都装进去了。
安佑推开门进来时,他正在捣鼓对方的抑制剂。
“为什么是这样的?”
肖笙打开盒子,拿出一颗胶囊捏了捏,“我看别的omega的抑制剂都是针管。”
安佑连忙夺过盒子:“扎针疼,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懂?”
肖笙了然,他顺手把指腹间的胶囊递还:“特制的吧,别浪费。”
“不要。”
安佑拒绝接收,“你手脏。”
“妈的。”
三两句话肖笙便被激怒,但他而今早已没了对安佑动手泄愤的念头,只能换种方式发泄,将胶囊狠狠丢在地上。
安佑发现自己惹恼肖笙,突然高兴,连语气都开始雀跃:“不是说事情解决后给我擦药吗。”
肖笙恶声恶气:“额头肿的像包子,倒胃口。”
“你长得丑,也倒胃口。”
安佑走到沙发前坐下,靠好,等待肖笙的服务。
“别他妈跟我顶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