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霖满腹脏话没来得及出口,那人就追了上来拉住了他刚摆出去的手腕。
他气极,嗓子都快跑冒烟,沙哑着向后吼:“狗跑得都没你快!
放开我!”
说完,猛地一挣,手腕得以解脱。
只是脚踝上的两个铁环和长长的铁链十分碍事,跑起来仿佛拖着个轮胎,笨重又费力。
他真想夸夸身后那位兄弟锲而不舍、不到黄河不死心的精神,但今天就非要追他不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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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腿保持着快速运动已经很久了,此刻大腿肌肉和小腿肌肉酸疼疲劳,速度无可抑制地慢了不少。
阚霖只觉得浑身着火一般,热腾腾又辣乎乎,双腿脱力,铁链往前一甩,正正好把阚霖绊了个狗啃泥。
他动了动,发觉腿好像动不了了…
正绝望着,一束强光直直朝他照了过来。
阚霖被逼得有些睁不开眼,但模糊间似乎瞧见有个人持着手电疑惑地歪着头。
片刻,伸出了手。
那束光改变了方向,垂落在地,阚霖才看清了那人的样貌。
一时间说不出是什么心情,“薛朗?”
薛朗道:“你怎么在这。”
“是你在追我?!
玛德…”
阚霖尝试站起来,却使不上劲。
他喘了口气,见薛朗完好无损并且跑了这么久还脸不红心不跳的平静样,心中有些不快。
半晌才不情愿道:“帮个忙…”
薛朗见状发觉不对劲,照着阚霖道腿一看,忙上前蹲下,伸手碰了碰他的骨头,问:“这里痛?”
“痛痛痛,你干什么?!”
薛朗沉默一瞬,“可能脱臼了。”
阚霖一听,表情裂开,看透红尘般直挺挺躺了下去,“玛德,全特么白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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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特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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