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地绕过满地杂物,走向半开放式的厨房。
陈又涵在厨房里给他做饭。
他偶尔下厨,但厨艺不错,这会儿在给叶开煎羊排,吊儿郎当的,指间还夹一支烟,握着铲子的样子显得很游刃有余。
叶开给他当了一上午的搬家苦力,此刻饿得有点头昏脑胀。
他大病初愈就被剥削,觉得陈又涵好过分。
“陈又涵,你干吗不找几个下属帮你收拾?”
他揉揉手腕抱怨。
“我对展览自己的私生活没什么兴趣。”
瞥见叶开的动作,“手伤到了?重的东西放着别动,等会儿我来。”
马后炮。
叶开抱臂倚着中岛料理台看他几秒,想起上回他给他煎阿根廷红虾出了错,手忙脚乱的把烟灰都抖了进去,入口的时候总疑心有尼古丁的味道。
这男人看着精致得不行,实际上有时候也挺糙。
他微微一笑,故意问:“又涵哥哥,今天是大卫杜夫煎新西兰小羊排吗?”
陈又涵显然也记得这茬,没忍住笑了一声:“闭嘴。”
“我觉得大卫杜夫口感一般,要不这回换万宝路吧。”
叶开走近他,闻到黄油煎开的香味,不争气地馋了一下。
陈又涵啧一声,把烟递给他:“掐了。”
叶开接过那细长的白色烟卷,烟灰缸就在手边,他没动,笨拙地夹着,送到嘴边抿着吸了一口。
淡白色的烟雾从嘴中舒出,陈又涵怔愣,无语:“你叛逆期是吗?”
叶开和他对视,直视着他的眼睛,再次把烟抿入口中。
……潮湿的,陈又涵吻过的烟嘴。
这念头像烟雾般浮现。
笑容在这白雾中淡去:“到底有什么好上瘾的。”
他反身靠着,左手撑着大理石纹的台面,右手将烟递近陈又涵嘴边。
陈又涵静静地看着他,淡漠得仿佛透明的脸蛋,漂亮的五官,嘴角若有似无的笑。
他就着他的手抿了一口,眯眼,轻描淡写地吁出:“戒不掉。”
两人在一团糟乱的餐厅吃饭。
好在餐桌整洁,尚且容得下两张餐垫。
叶开慢条斯理,细嚼慢咽,在喝水的间隙问:“怎么突然想起搬家?”
陈又涵随口道:“上班太远了。”
叶开回头,看着江对面笼罩在细雨中的gc楼标陷入了沉思。
……这什么绝世大少爷,过个桥的功夫都能委屈到。
陈又涵叉起一块煎蛋:“早晚高峰西江大桥堵得跟腊肠一样,有这时间我多睡几分钟不好吗?”
叶开放下水杯,一声轻磕的声音。
他擦擦嘴,说:“刚过来楼下保安让登记。”
两份表格,一份按当日日期记录,一份按楼层,都得当事人签名留电话。
翻到三十九楼那一页,访客寥寥无几,叶开这两个字出现的频率高得让人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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