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西娅小姐,你说对吗?”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叶开移开目光。
陈又涵凑近他耳边:“再穿一回裙子好不好。”
叶开睁大了眼睛,身体都有点僵。
陈又涵把他圈在怀里,半哄半强迫。
更衣室的门帘被撩动,缎面礼服长长的裙摆在地面拖行,白纱内衬隐没入更衣室昏暗的灯光下。
化妆室没人了,灯光兀自刺眼,照着一室杂乱。
门帘被撞得轻晃。
“别动……不是这样的……你松手!
我、我自己来……走开……你别挤我!
……反了!
穿反了!
……”
门被轻轻拧开,长长的走廊上空无一人,隔着隔音墙,掌声如潮水般涌来。
酒红色缎面礼服裙像夜色下风吹动的玫瑰,富豪之女鲍西娅被谁牵着手,跌跌撞撞地跑过铺着地毯的长廊,跑过一圈又一圈实木旋转楼梯,跑过挂着水晶吊灯的礼堂前厅。
玻璃门被猛地推开,他心脏喘得好像要从心口跳出来,黑沉的夜色,漫天的繁星,遥远的歌声,清晰的虫鸣,迎面的风,暗红的跑道——砰!
叶开被紧紧按在墙上,因为喘气而张开的嘴唇被很凶地封住。
怎么会怎么吻都吻不够。
气息屏得要爆炸,他猛地推开陈又涵,大口地呼吸,胸膛剧烈地起伏。
只是稍微平息而已,视线相触,便又抱着吻在了一起。
陈又涵白色的衬衣被他抓得变形。
腿被高高地挽起,厚重的裙摆堆作一团。
陈又涵很凶,徒劳无望地凶,无处宣泄地凶。
铺天盖地都是他的气息,昂贵的宝格丽沙龙香,淡淡的松木和尼古丁,叶开主动纠缠,又被动承受,心甘情愿地丢盔卸甲,唇舌都在麻。
渐渐地终于站不住,腿软得没有任何力气,倚着墙滑下,陈又涵跪在他身前,捧着他的脸,小心地亲吻他的脸庞。
“如果你是个女孩子多好。”
他叹息着,不住抚着叶开的额,露出他残妆的脸。
眼线晕了,口红被亲得模糊了唇线,在遥远的路灯光晕下,叶开的眼神干净又懵懂,带着天真的欲念和迷离。
听到这句话,他轻眨了下眼睛:“是个女孩子……更好吗?”
“是女孩的话,就可以把你娶回家了。”
叶开的脸就在他的掌心,他的拇指指腹划过他光滑柔和的脸颊,半认真地说:“是女孩的话,明天就去你们家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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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什么都没有了——”
“我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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