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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她不需要任何帮助,但徐端能有这样的话,她已经很感激了。
她带着还略微嘶哑的声音跟徐端道谢:“谢谢你,徐端。”
“谢什么谢,”
徐端声音慵懒,“还没帮忙呢,急着道什么谢?”
听着他这痞里痞气的话,梁锦宜忽然就破涕为笑了。
“没什么要紧的事,不需要帮忙,”
说着,梁锦宜顿了一下,“但有你那句话,就值得跟你说声谢谢。”
梁锦宜这么说,徐端不知道怎么回,直接转换了话题,问梁锦宜:“你什么时候回来?”
什么时间回,这个问题她还没想,昨晚是冲动之下决定回来的,至于什么时候回学校,她还没个打算。
梁锦宜想在家陪许教授两天,但又不能耽误太多课,想着周一许教授肯定要去上班,那她再留在家里也没什么意义了。
所以她想了一下,在电话里回徐端:“明晚,或者周一早上吧,总之不能耽误上课,最近课程还挺紧的。”
“嗯,那就周一早上吧,别晚上走不安全,我记得早上有一趟动车组,不到三个小时就能到,但可能出门的时候天还是黑的,要是害怕就让叔叔送你去车站。”
他难得的说话这么正经了一次,而且还是在关心她,梁锦宜的心不经意间被他的话语温暖。
她心上因为家里变故而拢上的那点阴霾也在一点点驱散,她低低笑了,说:“我不怕黑,你忘了我是昨晚回来的了?”
“哦,忘了。”
两个人隔着手机沉默了一会儿,徐端又忽然叫梁锦宜:“粱七七,你刚才哭鼻子了吗?”
梁锦宜被他问住了,有些羞窘,没作声。
怎么每次她哭都会被他赶上,就连她第一次见到他的那天也是。
见她没应声,徐端轻轻低笑了一声,对她说:“没事的,哭不是女孩子的专利吗?不丢人!”
梁锦宜本以为他是要取笑她一番的,却没想到他对她这样说。
但她还是很不想承认,于是她对着手机小声嘟囔:“我没有……”
“行,粱七七没哭。”
徐端顿了一下,问梁锦宜:“给你讲个我小时候的事儿啊?”
徐端第一次主动要讲自己的事,梁锦宜一听就有了兴趣。
“好,你讲。”
徐端在电话那端清了清嗓子,说:“我读中学的时候,有一段时间迷上了打网游,然后有一天我家老头子叫我吃饭,我边玩边说等会儿,我家老头子对我说玩游戏不能太入迷,我就反问他,你以前就没有什么玩的入迷的游戏?我家老头子想了想,说有,现在玩给你看,然后他就脱了鞋边揍我边骂:让你玩游戏,让你逃课,让你和同学打架,让你欺负女同学……”
说着说着,徐端在电话那端自己先笑了。
可梁锦宜没笑,她静默了一瞬,然后忽然问徐端:“是真的吗?”
徐端也被她问的默了一瞬,哼笑:“假的!”
可梁锦宜这会儿却突然笑了,说:“我猜肯定是真的。”
“幸灾乐祸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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