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脚放了下来,做出款款的淑女样子来,拿起个茶杯抿茶的样子,还真挺有几分像模像样:“你看,这样才叫气质!
从容淡定,看她怕得像只掉毛鸡似的乱扑腾,像什么?”
像只掉毛鸡似的乱扑腾。
徐少文脑海里徘徊着这句话,又不禁低头审视自己起来,衣衫褴褛,确实有几分像掉毛鸡。
想着自己过的是朝不保夕的日子,不知道怎么地,觉得可笑似地噗地笑了出来。
听见声响,两人都齐齐朝声音这边看来,徐少文拖着伤腿,一个侧身迅速躲到墙后。
钟子良没看见人影,就嘱咐凌雅留在原地。
“我去看看。”
等钟子良见到狼狈的徐少文时,彻底惊呆了。
徐少文的衣服上活像一条条碎布,也不知道是浸了谁的血,那上面的痕迹斑驳。
头上还顶着乱七八糟的头发,往日的风度翩翩全没了影子。
钟子良几乎要叫出声来。
这是怎么了?
“嘘。”
徐少文虚弱地把手指往唇边一放,“别做声。”
徐少文虽然仅是二十三岁,却比小五年的钟子良见多识广,为人处事也成熟老练得多。
见徐少文刻意压低了声音,钟子良也猜到出了大事,知道厉害,小声问:“发生什么事了?身上都是血!”
徐少文说:“别人的血。
大哥要杀我,我不逃不行。”
他口中的大哥和他同父异母,是他父亲的一个姨太太生的儿子。
钟子良只知道徐少文本来是要去帮派谈继承人的事,没想到那大哥竟然真敢明目张胆地动刀枪。
徐少文虽然没了母亲,可他父亲还没死呢!
“你的保镖呢?”
钟子良是他母亲娘家那边的,有钱无势,唯一能帮得上忙的,就是请保镖了。
徐少文摆摆手,“保得住命的,不是断手就是断脚了。
你去把你爸妈都叫来,我带你们去地下室。
等过了今晚,我请的救兵就到了。”
徐少文顺利地过了那忐忑不安的一晚,事后难免斩草除根。
但那一晚之后,他就记住了凌雅这个人。
她的悠闲自得,看在眼里特别刺眼。
钟子良和她在一起的时候,脸上露出的轻松微笑,也让他觉得非常向往。
得不到的东西,总是比较吸引人的。
徐少文这么想着,算是为自己偷看这胖妞找出了一个合理的借口。
但他没法解释,他明明嫉妒又厌恶这胖妞,可她遇到什么难以解决的事情时,就算钟子良不来找他帮忙,他也会出手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