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高中以后,我很少再打人了,但不是忘了如何打人。
她要是不识趣的再来招惹我,我真的会出手揍她。
或许是秦玉的维护让方芳有了依仗,她接二连三的对我背后下黑手给我使绊子。
就在操场事件的次日,我出门比较早,到教室的时间相对也要早一些。
我到的时候,教室里已经来了一半的人,方芳也坐在位置上,和前桌的女生不知在嘀咕什么,见我进门,捂着嘴吃吃的笑。
以她的人品,肯定是对我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不然她不会笑的那么志得意满。
不过我不能理解,你做了就做的隐秘点,高三生怎么也得有点智商吧,用那种眼神看我和直接告诉我她干了坏事有什么区别?
还是说她自觉有了秦玉给她撑腰,就可以为所欲为、无所顾忌了呢?
别说她方芳,就是秦玉,当我撤回加给他的滤镜,他在我眼里也什么都不值!
来到座位一看,光溜溜的椅面反着贼光,像是被泼了水一样,一股刺激性味道直冲鼻腔。
她竟然在我的椅子上搽了强力胶水,这是打算让我被扯破裤子当众出丑?
亏得前段时间家里的柜子坏了,前院王奶奶家的叔叔来给修理时用了这个胶,让我仅通过味道就知道那是什么好东西。
我这小爆脾气唰地就上来了。
正打算把方芳扯过来按在这里以身试法,不料秦玉来了!
“马上打预备铃了,干嘛不进去坐下?”
他把沉重的书包咣的扔在课桌上,微蹙着眉头问我。
要是在现胶水之前,我不可能搭理他。
可现在现了,那就不能轻易饶了他。
我今天的处境是秦玉带来的,由他来填次坑儿再正常不过。
“我今天不舒服,坐外边进出方便些,你可以坐里边吗?”
“阿玉你不要答应她。”
方芳忙不迭的出声阻止。
我和秦玉冷战的时间不短,昨天还闹的特别不愉快,突然主动和他说了这么多话,他连眼角也没舍得给方芳,而是惊讶的看向我,薄唇向上翘起,仿佛又变成之前那个温润儒雅的人,甚至那目光之中带了点恶心人的宠溺,“这有什么不行的,对了,我带了牛奶,你要不要喝?”
话音未落,他人已在座位上稳稳坐下,顺手将书包扯到里侧的书桌上,我也顺势在外侧坐下,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拿出文具。
“阿玉不要坐,你快起来!”
方芳突然大喊一声,把全班同学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我也看向她那边,那张总是娇柔的微笑的脸仿佛刚吃过屎一样的难看至极。
秦玉听了这话下意识的就想站起来。
让人跌破眼镜的是,他人是站起来了,但椅子也跟着一起站起来。
他不解的甩了几下,可椅子像是长在他屁股上一样,他甩向哪边就跟向哪边,怎么都甩不掉,桌腿还磕到他右腿,疼得他直咧嘴。
秦玉就是反应再迟钝也明白自己是着了道儿了,脸色瞬时黑如锅底。
一个男生凑过来瞧了瞧,啧了一声说道,“哟,是强力胶,我说呢怎么早上来了教室里的味道那么难闻,原来味道的源头在这里。”
“椅子上怎么会有强力胶?”
“椅子上当然不会自己生成强力胶,有人有意为之呗。”
“谁啊那么缺德,往人家椅子上搽胶水。
那不是梧桐的位置吗?这是有人想害梧桐?”
“有心人呗,是谁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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