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多了一条土狗其实也并没有引起多大的波动,人参的事也被朱老爹暂时压下。
她的草屋门前多了一条丑陋的土狗,平日里喜欢来痴缠她的弟弟妹妹们都不敢来了。
朱家太穷了,准确的说这个年代的人大多数都是很穷的,政治比较混乱,人民无心生产。
所以第二天天还没亮,朱老爹就将凤歌喊起来,“上山去”
朱老爹拿着一把小铲子,背上背篓,迎着早上的寒风,一双眼带着些微的黑眼圈劲头十足的上山寻宝了。
宝肯定是有的,但朱老爹绝对是找不到的。
“爸,都是这咧,你还有坑哩”
凤歌指着一个明显的新鲜的痕迹。
朱老爹围着坑转了几圈,瞪大了眼睛观察,都没有发现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这地儿俺以前也来过啊,俺咋木有发现咧”
朱老爹非常疑惑,这地儿虽然偏僻了点,但也不是木有人经过,咋都三妮儿见了,别谁就不见
怪事将周围的地方都转了好几圈,方圆一里地都遍了,也没有发现更多的人参,朱老爹才不舍的放弃了。
“爸,那个人参咋处理啊”
朱贵财眉头微皱,他也是有点发愁的,这个时候所有的东西都是属于国家的,就是在山上逮个兔子也是应该上交,不然就是挖社会主义墙角,是走资派,享乐主义
可是家里那情况他很清楚,要不是自家的婆娘会持家,根本就养不活这么多孩子。
更何况下面还有三个男娃娃正是半大小子,吃穷老子的时候,家里实在是揭不开锅了,若是将人参上交,变成公家的,也奖励不了多少钱粮,再与村里人分一分,那就只剩下一两口了。
心下转动,朱贵财终于艰难的拿定了主意,他是村长,但顾着大家,也得养着小家,“抽个时间,拿去卖了吧唉”
现在天越来越冷了,接近年根,秋收早就结束,村里也没有太多的活干,大家都是各自在山上寻摸东西。
山上的吃食还不少,这个季节大多都是秋季的果实比较多,比如红彤彤的山楂果,已经挂在枝头上干瘪的葡萄干,松榛子,栗子,刺梨什么的都很多,大家都是弄了山珍拿去供销社卖掉。
“明儿个三妮儿就给我一路去卖一包麻袋栗子,顺便给人参卖了”
朱贵财笑眯眯的计划着卖来的钱要做什么用。
“天冷了弄回来些棉花,叫恁妈弄两床新棉被,给你姐弟几个弄一身新棉衣,要是还有多的,买一条肉就齐活了。”
这么简单的愿望,凤歌当然要让他实现,尤其是她也不想住那么简单的床了,被子硬邦邦的,可以当武器砸人脑袋了。
无功而返,在凤歌来是这样的,但朱贵财哼着小曲,背着背篓,路上碰见什么干果,野木耳什么的都随手采了,这个季节野生的木耳也长的不旺。
着他瘦弱的背影,个头不高却坚实有力,身上穿的是灰土棉布衣服,破烂的棉袄在腰间耷拉下来,上面打了好几个补丁,尤其是肩膀,手肘和膝盖处,这都是干活时最容易磨损的地方,他几乎是一个人扛起了整个家,还管理着一个村的杂务事,这是个朴实的扛起沉重责任的农村汉子。
但想起家里的那个又些与家里格格不入的盒子,盒子是原主记忆力一直都存在的,里面放了基本,这个家里的孩子嘴巴极严,没有任何人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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